分析文章设置悬念和误会的写作手法的表达效果「暗示的写作手法」

互联网 2023-07-13 19:5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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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一个人必须是这世界上最坚固的岛屿,然后才能成为大陆的一部分。——海明威

《封锁》是张爱玲创作的短篇小说其中一篇。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独具魅力的作家,更是创造了写实小说的新高。

小说讲述了民国32年(1943年)的上海在日本侵略者控制下,人们战战兢兢的生活着。因日军搜查,平时正常行驶的电车要封锁,吕宗桢为躲避讨厌的亲戚,而与陌生女人吴翠远调情的故事。

《封锁》篇幅短小精悍,但在短短的7000多字的篇幅里,将众生相描绘的栩栩如生。将小市民的各种姿态淋漓尽致的展现在读者眼前。

在电车相对静止、封闭的空间,张爱玲将电车作为上海这座“孤岛”的缩影,再现了上海在特殊时代背景下的荒凉之景。整座城市的人性冷漠自私,不同情,不关怀,不信任的时候,每个人就都成为了一座孤岛。

下面就从文章的艺术创作手法及语言表达艺术来分析这部作品。

从创作手法来看,采用了对比和意象两种艺术手法。

一,《封锁》作者采用对比的方法。把类似事件,不同场景人物对比;人物行为前后矛盾对比;从而揭示出事物的本质,给人极鲜明的形象和强烈的感受。

类似事件,不同场景人物对比。

电车停了,马路上的人却开始奔跑,在街的左面的人们奔到街的右面,在右面的人们奔到左面。商店一律的沙啦啦拉上铁门。

电车里的人相当镇静。

封锁电铃响起,将时间与空间切断。电车外与电车内的情形形成鲜明的对比。电车外的人开始了奔跑,开始寻找安全之地。商店拉上了铁门,门外的太太带着孩子和老人,向门内求助。然而门还是关得紧紧的。铁门里的人和铁门外的人眼睁睁对看着,互相惧怕着。

电车内的人由于处在一个自我感觉安全的地方,有座位可乘,所以都很镇静。

人们在电车内外不同的心情,商店铁门内外不用的处境,作者将战乱阴影下人们的冷漠自私,不信任描写的淋漓尽致,更是写出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和敌意。

人物行为前后矛盾对比。

男主人公吕宗桢对吴翠远的第一印象是古板的像是教会派的少奶奶。而且他很不喜欢吴翠远。在他眼里吴翠远的手臂,很白,就像挤出来的牙膏。整个人也像挤出来的牙膏,没有款式。

吕宗桢为了躲避董培芝的问候,不得已使用“调情”计划。开始了同吴翠远的交谈。

随着与吴翠远的进一步交谈,以及出其不意的近距离接触,宗桢对吴翠远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影响。在宗桢的眼中,吴翠远的脸像一朵淡淡几笔的白描牡丹花,额角上两三根吹乱的短发便是风中的花蕊。

而短短的时间前后如此大的区别,更是讽刺了男人对于爱情随意的态度。

二,《封锁》作者采用意象的方法。

“封锁”是个很好的意象,与故事,人物,主题浑然一体的结合在一体。它是故事得以构建的情境、是情节线中的“激励事件”;既隐喻着小说中人物的存在状态,又喻示了一种广泛的生存形态。

电车的封锁不只是战时上海特有的现象,也是任何时代的人,存在的广泛的困境。作者凭借“封锁”这一核心意象做到了形式与内容的高度贴合。

一,利用文字的塑造,构造了独特的时间和空间结构。

封锁了。摇铃了。“叮玲玲玲玲玲,”每一个“玲”字是冷冷的一小点,一点一点连成了一条虚线,切断了时间与空间。

封锁开放了。“叮玲玲玲玲玲”摇着铃,每一个“玲”字是冷冷的一点,一点一点连成一条虚线,切断时间与空间。

短短的几句话,构造了独特的时间和空间结构,以铃声将时间和空间切割出了两个时空。一个是封锁前后的常态的时空,一个封锁中的非常态的时空。

两个时空之中人的观念行为的自我对立、互相否定,充分展现了人性和生活的复杂。

二,将封锁的意象悄无声息的融入故事意境当中。

电车被迫停留在原地,人们被迫感受着可怕的空虚,恐怖的思想,而随着被封锁的时间拉长,这种痛苦也在无限的被放大,无限蔓延。

在空间上,人们被“封锁”在电车这个独立陌生的环境,而这种环境恰似给了人们无限的自由。不用思考过去、未来,在这个空间里,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被“围困”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

在封锁当中,人们内在和外在的道德约束、监控制度都消失了。人们前所未有地体会到“当下”的重要性,自觉服从于当下的欲望和真性情。

而男女主人公故事的发生,就是在这样一个“真空”的环境下。这段时间使人们获得为所欲为的极大自由,男女主人公试图打破常规生活的框架,实现生活的“突围”。而当封锁解除,他们都回到现实常态的生活,现实反将他们“围困”。

三,利用其他生物意象的烘托,在内容、结构上互相呼应,互相强化。

开篇便写了电车轨道像两条光莹莹的,水里钻出来的曲蟮。电车轨道是机械物件,没有生命。而曲蟮是低级生物,只会伸缩蠕动着肌肉前行。

接着就是生命就像圣经,被翻译来翻译去,失去了自己原本的特色。这个意向巧妙的运用了双关,“圣经”寓示了吴翠远宗教教育的背景,读书就是读的圣经。另一方面就是吴翠远从小到大,好好听话读着自己不喜欢的书,从事着打破女子职业记录,但是不被尊敬的职业,过着自己不喜欢的人生,终究失去了生命原本的色彩。

然后是吴翠远她是一个好女儿,好学生。她家里都是好人,天天洗澡,看报,听无线电向来不听申曲滑稽京戏什么的,而专听贝多芬、瓦格涅的交响乐,听不懂也要听。世界上的好人比真人多……。用好人——真人,这个意象,获得了新鲜而深刻的内涵;而全篇的“好”和“真”贯穿全文,也揭示了主题。

从写作技巧来看,采用了两种艺术技巧。

一,采用了反讽的写作手法。

张爱玲一贯喜欢用犀利讽刺的语言,道尽现实的真相。

一个医科学生修改人体骨骼简图,而其他人都以为在画画,一个拈着熏鱼的丈夫说“我就看不惯现在兴的这种立体派,印象派!”

多么讽刺,有很多人不懂得事实的真相,想当然的自以为聪明的批判别人。殊不知真正愚蠢的是自己。

董培芝一出场就写道:“培芝是一个胸怀大志的清寒子弟,一心只想娶个略具资产的小姐。

张爱玲采用欲抑先扬的写作手法,将董培芝的人性表达淋漓尽致。

宗桢一出场,作者先借他太太的负面形象提高了读者对他的心理期待,谁料随之而来便是他在对太太的抱怨和对包子自相颠覆的态度中取其辱——他关心的不过是自己的名誉和饥饱。一个虚荣、自私、善变、巧滑的伪君子呼之欲出。

二,采用了第三人称的叙事角度。

张爱玲在小说中运用了无焦点的第三人称叙事,全知全能的视角洞悉所有的环境、事件以及人物的心理,并将它们呈现给读者。

“来了!他太太一点都不同情他!世上有了太太的男人,似乎都是急切需要别的女人的同情。”宗桢迟疑了一会,方才吞吞吐吐,万分为难地说道:“我太太——一点都不同情我。”

在全知视角下的读者能够窥见人物之间行为上的相互误读与心理落差,感受到喜剧化的讽刺效果。

这种第三人称的叙事角度,使作者的态度显得既融入又抽离。翠远作为作者的代言人,道出了对当时社会现象的鄙弃,对男人人性的讥讽。

从主题表达来看,用“封锁”隐喻了人心的封锁

作者的封锁有三层含义。

一,在上海战乱这个大环境的下,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人们互相不信任,都封锁了自己的情感。而现实生活中有形的封锁时空,则为人们提供了一个真空环境。在这个真空环境里,人们暂时忘记了战乱的痛苦,忘记了生活的繁琐。它为人们解除了封锁,为情感提供了还原的机会,为感情有了存放之地。

二,人们在电车被封锁而成为一个安全区域后,而电车也被赋予一个隐秘的存在。人们开始将真实的内心揭露。宗桢像翠远描述婚姻生活的不幸,妻子学历低而且不同情他,工作的不顺心,生活的无奈等。而翠远也想逃离家庭的束缚,做个“真人”,做最真实的自己。

电车就是上海的“缩影”。在战乱的阴影下,在日常琐事的影响下,人们来不及思考,也不愿承受思考的痛苦,只能盲目而麻木的活着。

三,张爱玲对男女主的描写,从开始的调情升级为爱情,表达了男人女人对于爱情的不同,揭示恋爱的激情往往出于人自我想象、自我欺骗、自我感动的满足感。

吴翠远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但是仍然受到传统的束缚。相貌平平的她既不甘心像贫寒人家的女孩匆匆嫁人,又无法自我奋斗到出人头地。而家里人只想让她嫁个有钱人。出于对家庭的反抗,吴翠远喜欢上了宗桢,而宗桢一开始是处于躲避烦人的亲戚,后来在交谈中调情也升级成了爱情,甚至山盟海誓,而一旦封锁解除,又回归到原位,刚才的爱情就像一场笑话,就像一场风花雪月的梦。

结语:

作者除了批判上海在战乱下,人们的冷漠自私,不信任,不帮助,表达了社会底层人员的同情。侧面反映了社会的问题,以及女性对于自我的反省,值得我们深思。

2020年,疫情的突然袭击,武汉开始了封城,但是我们封城不封爱,其他省份开始了援助湖北。我们真正的做到了,一省有难,八方支援。所以我们打赢了这场仗。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是爱让我们都联系在了一起。而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活的自强自立,自尊自爱成为最坚固的岛屿,然后才能活出自己的价值,让自己成为大陆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