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尼采《悲剧的诞生》「尼采的书从哪本开始看」

互联网 2023-07-04 17:5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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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作为Ⅰ.「真理」与Ⅱ.「现实世界的各种美化形象」之间的「直接写照」,也是Ⅰ.「自然万物的核心本质」-真实生命力量与Ⅱ.「整个现象世界」之间的写照:

诗歌被​理解成由自然主旋律诞生的艺术火花,所以它的「形式」是纯粹的,本身即是一种「形式完全」的「直接性真理」,由它来对照平行于「形式」的一切人类「现实行为活动」、现象,可以令人类领悟到「现象与真理」之间存在的「直接异同关系」。

​同诗歌的艺术本质一样,人类在观看悲剧时,也能领悟到a.「自我底层的痛苦、残缺生命」才是人生的b.「真实存在核心」,是交融于大自然万物的「生存核心」之一部分,是一种真正的「自在之物」。但是,这种令人类获得「真正存在」的生命,又偏偏处于不断破灭的状态中,由此更加令人类感到绝望与痛苦,并极度渴望「艺术」、宗教、道德、绝对神的救赎,来获得「生命形而上」的某种慰藉,摆脱其「存在于现象世界」中的「悲剧性」。

​「萨提尔歌舞队」,它本身包含的两个方面之间:

一,Ⅰ.「自然真实艺术生命活力」与Ⅱ.丰富多变的灵感-文化核心本质的自在之物

​二,歌舞队的「形式」象征-人类寻求的「形而上的永恒存在」,(后期逐渐转化集中为舞台剧的「美化形象」)。

已经形成了一种「悲剧艺术」的Ⅰ.本质与Ⅱ.「象征形式」之间的「对照」,等同于诗歌以其Ⅰ.「纯粹形式」与Ⅱ.「自然万物的现实存在生命」之间发生的一种真实写照。

萨提尔歌舞队的「象征」,定义了:

/——a.一切自然状态的「自在之物」为存在「现象」,为可毁灭与消亡的「残缺生命与有限存在」。

​——b.一切「形而上」的东西为永恒性存在,为「生命与存在」寻求慰藉的真正方式。

​这种「形而上的慰藉」最终转化为一种「真理与制度」依据,成为人类构建政治与艺术的「文明根基」。

​人类不以「诗歌的纯粹形式」,而以「萨提尔歌舞队的象征形式」,来追求建筑起人类社会群体的「舞台艺术」,最终,导致「田园牧童」的「原始美化形象」出现在「大众的审美眼光里」。

​通过「田园牧童」与「舞台剧与歌舞队」,我们能够了解Ⅰ.「音乐」本身需要Ⅱ.大量自然真实的生命与艺术灵感,就像「酒神式」的希腊人,他们的原始政治民主生活需要民众的「大量直接激情与自然天性行为」,a.来首先对抗:世界混合化的倾向——人类主观性造成的舞台混合式美化形象。b.同时,又孤独对抗着外部世界的文明干扰——由纯粹形式达到的绝对外部化倾向,对民族本身的绝对权力造成的挑战与干扰。

​所以,音乐与「酒神潮流精神」,作为希腊时期的各类艺术内在「集中思想精华」与文明本质核心,它们自身需要吸收「民间原始的自然激情与艺术创造精神」,来保持其向「更高阶段发展」的强势劲头,并暂时脱离了民主文明的「破灭」,与外部世界对其摧毁、同化的命运。

​希腊人的生命不断交融于Ⅰ.各类「悲剧剧场中心」的「音乐」,Ⅱ.与「市民大会广场中心」的「群体共同民主激情」,进入「酒神之人」的极端强大状态。于是,他们的生命与意志再次得到张扬,并在「魔幻境界」见到自己就是「守护神明萨提尔」,正在「酒神形象领域中迸发天赋才能」,使民族继续得以真实民主活力的充盈,有能力向着外部世界说话。

​但是,当「音乐」与「酒神狂热劲头」熄灭之后,希腊大众不得不继续「处于」政治舞台的「美化形象」统治之下,并被迫在「群体外观」里成为「理想观众」,身份的悄然转化并未令大众意识到「酒神仆从」的地位不再,所以,他们继续在缺失音乐与酒神精神的状态下,极端推崇「自我激情与主观生命意志」,使得「自我」取代了「自然」,「主观」取代了「自由与天性」,逐渐沦落于「政体舞台」下的受控政治动物群。这里,因为人类天生有其政治动物性,他们的天性令自我察觉到生命的残缺与不足,所以自觉甘愿接受政治舞台统治,以得到舞台集中的群体思想补充。但这种舞台集中的思想是音乐,是流淌于自然世界的完整事物,而不是舞台中的大众思想。错误地将自身持续、直接地当成「复原的自然神」,而不交融于「舞台音乐与时代精神」本身,是造就希腊「贵族个人与阶级产生极权」的根本原因。

​「狂热极端」的「酒神仆从」-政治大众,是区别于「忠诚的酒神仆从」-政治大众的,前者推行「主观狂热极端化」,沉湎于「极端化的强大幻觉」中,造成与「自然现实世界」及「酒神现实世界」的对立。后者服从「音乐真理」与「酒神潮流」,因此达到了「政治的自我超越与发展」。

​后来的悲剧「歌队」是对「那种自然现象」的模仿,一切是以服从某类「音乐组合形象」为政治艺术宗旨,因此,使音乐本身的自然体系被破坏,同时,又令音乐组合形象之间相互冲突对立,这就是通常意义上的「狂热分子」之间极端冲突仇恨。

​按照这样的构成,就必须区划出Ⅰ.「酒神观众」与Ⅱ.「酒神魔幻之人」,前者被迫作为政体舞台的理想象征大众,后者则是真正自由的自在生命之人。

当「大批酒神观众」自居为「酒神魔幻状态」下,政治舞台的「真正主宰者」时,社会其他领域的更多大众,则会对这些「狂热分子」越来越感到失望。只是,其中较为理智的人们,依然不得不提醒自己,古希腊的自然民主政治舞台中,所有大众确实在「乐池」中见到了自己就是「民主精神」本身-希腊每一个民众都在自然民主生活中,重新见到了自己,一个强大真实的萨提尔神,同时也是群体政治舞台上,民主美化外观的最理想化身。

​归根结底,a.所有观众的「特殊艺术思想与追求」,都集中凝聚起来,形成了歌舞队的「集中思想精华与艺术核心文化」;b.所有理想观众都是歌舞队的象征。希腊悲剧艺术中,也没有了「观众」与「歌队」的对立,只有分散在四周的理想观众,与允许代表他们的「歌舞队」-(包括歌舞队的各个成员),两者之间这种既有「集中」又有「特殊自由」的自然民主关系。

/——A.核心的歌舞队

——B.一切分散的自由观众

以上两个方面构成了希腊悲剧艺术的整体庄严制度与结构层次。

「歌舞队」是真正的「魔幻状态中萨提尔神明」,它也是唯一忠诚于群体艺术幻觉与舞队核心理想的「理想观众」。而其他观看着的人们,他们只能持有酒神潮流的各种「特殊」激情思想,却「错误的将这份思想力量」当成「酒神思想」本身,于是开展各类狂热的崇拜活动。

​「歌舞队」与「舞台剧院的理想观众」,两者之间具备的差异是:

​/——①.「原始歌舞队」是「理想观众」的Ⅰ.「形式象征」,舞台歌舞队的「音乐」,则成为「一切分散状态的理想观众」的Ⅱ.「集中思想精华」与「文化核心本质」,而舞台歌舞队本身「形式」,则象征着一切分散状态的「酒神观众」的「集中美化形式」。

​因此,歌队与观众没有任何对立冲突。但是,歌队又是「悲剧艺术」的直接行为活动者,因此他们「悲剧艺术」与各类「政治舞台文明」,就是歌队自身主动追求的「理想事物」,所以,歌队能在长期追求舞台表演的过程中,持续令亲身感悟到「魔幻状态」中的「真实自己」,不断折射出「酒神形象领域的内在深层灵光智慧」。而观看原始歌舞队与戏剧的所有观众,他们只能在「戏剧的现场集中演奏活动」中,才能与「歌舞队成员」真正交融于一体;一旦演奏活动结束,酒神观众只能持有「偏执的狂热激情」。

作为​「忠诚酒神」的「仆人」,与「自认为是酒神仆人的狂热者」,两者之间具备本质的区别。错误地将两者混淆为一体,希腊人因此并未能了解作为观众的一切民族大众:

​在歌剧的「音乐」与自然民主大会的「群体政治热情」中,观众会把自己错误地当成「歌队成员」或者「政治舞台艺术家」,由此陷入持续的「自我狂热状态」中,不再服从社会文明的秩序治理。于是,「在相同圆心的弧度」逐渐升高的「台阶状的观众席上」,每个人都有可能完全无视自己周围的「文明世界」,只顾在观看中将自己完全当成「歌舞队的成员」。

​所以,按照「服从」与「忠诚崇拜」酒神的性质,来区别Ⅰ.「观众」与Ⅱ.「歌队」的话,那么他们的差别只能体现在「生命体」是否「折射酒神的智慧灵光」这一方面。显然,观众在戏剧表演现场会「渴望改变弱小的自我」,变成直接抒发激情与灵感的诗人与最强大的自我者;而戏剧歌舞队则一直作为「渴望进入他人的身体与灵魂」说话的戏剧家与主宰者。

​原始的萨提尔歌舞队中,歌队成员身心直接交融于自然,于是在「酒神之人」的状态中观看到了自然万物中奔走的山林神明萨提尔,以及生命游戏的活动规则,一种强者扼杀弱小之类的战争残酷手段,令歌队成员更加畏惧自我生命的残缺弱小,渴望萨提尔神明赐予自身的极端强者形象与天性智慧力量。这就令歌舞队成员的「群体竞争能力与个人天赋秉性」发挥出巨大的决定性作用。而观众则并不直接参予「群体的淘汰战争」,他们只是刹那间被音乐激发出某种天赋激情。

​歌队成员的天性秉赋程度不同,使他们得到的「竞争表演结果」也各不相同:

​一个天性才能优越的歌舞队成员,他领悟到的强大自然神萨提尔的智慧力量,就越极端强盛,于是,歌舞队的成员之间就产生了「能力不同」的差异特殊性。

​「天性优越的歌舞队成员,会看到他自己要扮演的形象就在眼前」:

​说明歌舞队成员的极端天赋,才能令他们拥有「酒神之人」的「纯粹智慧与超然力量」,进而进入「魔幻状态成为萨提尔」,交融于背后隐藏的「酒神形象领域」,去从中成功辩别掌控到自己追求的艺术形象,并借助扮演而驾驭它们来进入全体观众的身体与灵魂中,使自己有能力向外部世界说话。

​「大众」的「自我极端强大」与纯粹梦幻追求,「集中」成了各类「歌队整体的美化形象」;歌舞队的「自我极端强大」与「纯粹梦幻追求」,集中成了各类「舞台的美化形象」。

●​因此,歌队与观众不再交融于「音乐」与「酒神-日神的光明智慧世界」,而沉醉于「持续狂热的自我强者幻觉」时,这种狂热的「极端力量」是非常可怕扭曲的:

​它足以令「所有自在之人」因崇拜不同的「音乐组合形象」,而被囚禁于幻觉与舞台「美化形象」中,变得目光呆滞,麻木不仁,a.对周围的文明世界与优越之人「视而不见」-指不受群体集中思想与更高文明制度支配,b.对自然现实世界的映像也置之不理。

以上叙述阐述极端崇拜某类政体派别的「美化形式」时,会令人因主观性的「幻想」而迫使自我转变成极端形式的化身,于是仇恨排斥一切其他文明艺术活动,与自然现实行为。表现在政治制度方面时,指极端狂热于某类「文明美化的政治制度」,而否定排斥制度外部的一切政治机构组织构建活动与现实政治行为。

希腊剧场的「形式」,就像上述大众追求的「美化形式」,它令人想起一个孤零零的山谷,舞台的建筑显得像是一个发光的「云中景象」,充满幻想的虚化性。而真正的「魔幻状态的酒神信徒」们,才能从云中这发光的「美化形象」背后,看到「酒神形象领域」在向他们显现——「大众」作为「歌舞队」的「观众」,「歌舞队」作为「舞台剧」的「观众」,他们的眼光都是穿透不过各类「美化形象」与「音乐纯粹形象」的,造成他们的生命不断成为「极端形式的底层囚禁」,并一味沉迷于「自我强者」的幻觉中。

​诗歌形式与「观众」及「歌舞队」的「美化形象」具有根本区别,因为诗人的创造尊重「大自然与现实万物」,同时他们也对「眼前世界」进行冷静观望与适度距离的接触,以积累起描述现实的经验与理性,免使自我丧失于Ⅰ.「幻想」与Ⅱ.「现象世界」的中。

​诗人看得到「自然万物」的生存环境,他的眼前不断有围绕着「弱小生命的人影」与「残缺生命」的人影,他因此渴望改变这群包围他的「弱小生命的人影」,以诗歌的真理去向着「现实行为世界」说话。

​诗人由此令艺术创造脱离了①.「头脑的想像」与②.「现实行为世界」的干扰。他不会在「包围的人影」中迷失清醒意识与自我灵魂,相反,诗人看透了「包围他的人影」的「最内在本质」。

​与诗人不同的是「现代天才」,他们不再象诗人以「纯粹形式」说话,而是像「大众」与「歌舞队」以「幻想的象征与美化形象」说话,充满了「复杂抽象的想像审美与象征的原始现象」。

诗人用「隐喻」来折射「隐藏潜伏」于人类「现象世界」背后的①.「酒神形象领域」与②.大自然。

诗人创造的「艺术形式」反映「某类真理」与「眼前的现实世界」,「隐喻」则是诗人对「诗歌个体化真理」背后的大自然与理念世界的「形象」描述。

/——Ⅰ.​诗人创作的「人物」,都是「现实世界」的「底层生命与残缺意志」具有的「主体形象」,他们被政治舞台与眼前的生活压迫着,只是继续挣扎活着的「痛苦残缺生命」,并非具备「特殊形式与特征」的「完整之物」,所以令诗人对他们感到悲哀与厌恶。

——Ⅱ.另一方面,诗人以「隐喻」折射的「广阔的大自然与神明形象领域世界」,正好对立于诗歌形式中的「人物真实生命」,是一个主宰「人物生命破灭与延续」的绝对永恒世界。

​诗歌因此展示出三类艺术形象:

​a.眼前真实的大自然中,一切生物的现实行为与真实痛苦的生命形象。

b.隐喻世界的形象。

​c.诗歌纯粹形式对上述a与b项的对照启迪,产生的一种个别真理形象。

​「诗歌」塑造的人物,呈现出来的是「他们的真实情感与底层残缺生命」,这种「真实生命」的行为与追求,提供给诗人创造的艺术作品最为丰富的灵感与最真切体验,因此诗人不同于画家注重人物的「美化形象」-画家主观的幻觉形象,诗人注重的是人物真实而自然的底层生命与行为活动。

​荷马史诗则在其创造过程中,对各类人物进行了冷静与适度距离的「观望」,因此使诗歌「汇集」各类人物的「底层生命状况与行为活动现象」,最终形成了「完整人物」的「时代或者个别阶级特征」,由此而将诗歌由自然纯粹的艺术碎片整合为真实的「日神民族文化」——即将诗歌由行为主义艺术,提升成为「日神的形式主义民族艺术」-「史诗」。

​诗人如果像画家那种,过于刻画人物对象的「美化形象」,并以「主观幻觉」来抽象地谈论诗歌,那么,诗歌艺术的发展前景就会变得十分糟糕。

​归根结底,刻画符合大众眼光标准的「审美现象」是简单的。诗人则刻画人与万物的真实「生命及行为活动」,他忠实于「观望世界」的感受,同时有能力穿透「包围诗人生命的一切人影」,将自己观看到的自然万物的生存游戏与残酷竞争规则反映成真理。

​诗人凭借天赋异禀的才华能力,来从眼前的一切现象事物身上产生灵感,并能够继续在人类的现象世界之下,被自然万物的「幽灵」包围着生活下去,同时坚持以「诗歌」赞美「真实的生命与自我存在」。

​戏剧家则「渴望改变自我」,进入他人的身体与灵魂向着外部世界说话。

​诗歌追求纯粹形式的自然真理时,也同时对「纯粹形式内部」的人与万物生命与行为进行鞭策或讴歌。因为诗人「厌恶」活动在他眼前的人与万物,直观察觉到这些对象的生命真实丑陋与残缺凶暴性,由此,他追求诗歌背后的纯粹永恒的大自然与真理,而塑造起他的诗歌纯粹形式。

戏剧家则在领悟到纯粹大自然与万物的生命真相、彼此生存的残酷竞争游戏规则之后,一方面吸收自然万物的真实生命力量与行为规律,以充盈他的艺术作品;另一方面又对人与万物的完美形象畅开自我幻想,最终塑造出「艺术作品」的「虚构美化形象」——包含文化谎言与直观幻觉的舞台粉饰艺术形象。

​当戏剧家观望到「人与万物生命活动的自然真相」,并在残酷的扼杀游戏中恐惧弱小的自我,崇拜并渴望获取山林战争之神-野蛮的肉体萨提尔强大极度力量时,他就因这种崇拜激情成为「酒神之人」-极端的粗暴蛮横之肉体神明萨提尔,开始极端张扬他的生命与意志权力,以改变弱小危险境界的自我。之后,当戏剧家的自我生命张扬到极致时,他就进入酒神的魔幻状态,有主宰世界进入他人身体与灵魂说话的控制权利欲望。

​戏剧家直观认识自然万物的生命与生存真相,是由他的现场音乐演奏达到的。但他与诗人不同的是,他并不一面厌恶万物与眼前的观众,另一方面又允许自己在眼前丑陋生命的包围中继续活下去。戏剧家是在睇见自然万物的丑陋弱小生命真相之后,崇拜其中极端强大者,比如残暴的君王、万兽的首领。尔后,戏剧家因内心的自我崇拜而渴望成为强大者,改变弱小的自我,进入魔幻的神奇力量世界,并交融于隐藏于其背后的「酒神形象领域」,获得召唤他人共同推翻、超越现实的强大智慧。

/——①.​诗人无法辩识眼前直观到的「自然万物与人类」,与自己生命「内在的一致与强大」,因此诗人异常「厌恶」包围自己的一切人影,并渴望与他们保持冷静的关系与适当的距离。他只专注于追求自己诗歌里的自然纯粹与美好真理,因此可以在自我厌恶的「丑陋人影」包围下继续活着。

​——②.戏剧家则看透了自我与万物的丑陋生命「内在一致与弱小性」,于是,他们就渴望改变自我生命的弱小,并进入万物的身体与灵魂,召唤他们共同推翻自身残缺的生命形式,进入酒神魔幻世界。

​戏剧家凭借「酒神潮流」与「音乐兴奋」,A.来将自己感悟到的「群体生命内在一致与弱小」真相,传达给大众。B.并将自我极端强大的理念与「酒神魔幻状态的绝对自由与权力」等艺术天赋传达给大众。

​戏剧的原始阶段-酒神之人的艺术形象创造阶段,就是艺术家察觉到「自我弱小」,并恐惧万物的残酷竞争原则,崇拜极端强者的凶残,这些艺术天赋形成的阶段。并且,艺术家不同于诗人,他们看透了万物与自我生命的「内在一致性」,于是省悟了「自我可以改变、变得和极端强者」一样的真理,从而产生了自我强大的自信心与艺术智慧天赋,「直到歌队成员看到自己在自己的眼中变了形,一个真正强大者进入自己的身体」。

戏剧的​第二个阶段,是艺术家利用音乐与酒神兴奋,将自身的艺术天赋传达给大众的阶段。于是,在戏剧舞台的音乐声中,所有观众都因酒神兴奋进入魔幻状态,聆听到艺术家进入自己的身体与灵魂说话。

诗人追求①.自然世界的纯粹,②.他有能力察觉到「纯粹的自然世界」,③.与万物的「丑陋生命本相」及「残酷竞争的生存法则」,④.诗人因此更加渴望「自然的纯粹美好世界,与光明的真理」,厌恶他眼前观看到的「丑恶生命」。但是诗人的艺术创造起源于对「自然纯粹美好世界」的追求与讴歌,所以他离不开这个「纯粹的大自然及其中生存的一切丑陋生物」,并以揭露万物底层生命的痛苦、凄凉、丑陋,来彰显自然的美好。这样的艺术创造形式,最终决定了诗人与纯粹自然世界的交融,而与万物产生绝对的「对立与距离」。诗人创造出来的人物形象并不是具备「个别特征」的「完整纯粹之物」,而是具备着「丑陋生命」与「痛苦意志」的真实生命主体,因此诗人并不能与他创造的「艺术事物形象」融合,他只是以「丑陋的人物形象」来反衬纯粹大自然的美好,并期望用这种「反衬」手法启迪现实行为世界,成功宣扬自己的诗歌艺术真理。

诗人「①.追求与②.感受」到的「纯粹的自然世界」中,万物的丑陋生命本相与残酷竞争规则,令他已经察觉到了「生命与存在的弱小本质」,而领悟了「强者的极端话语权力」。所以,诗人虽然不像戏剧家,认识并承认「自我与万物生命」具备「内在的一致弱小、丑陋性」,但他依然能在朦胧的「自然世界中」,感受到「极端强者的魔幻力量」。

​戏剧家观看到的「自然与万物现实世界」,与诗人完全一样。但是,戏剧家并不停留于「纯粹观望」与「极端感受」中,而是在感受到「自然世界中极端强者的魔幻力量」之后,通过进入这种魔幻的「陌生气质」而对「个性」的「放弃」。于是,戏剧音乐造就的这种沉醉于「魔幻状态」的「现象」,像传染病一般的出现:「有整整一群人感觉自己像这个样子中了魔法」。因此,「原始戏剧」的「酒神颂」与任何「诗歌」或者「其他民间歌咏」都有着「根本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