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艺术赏析「传播艺术」

互联网 2023-07-02 19:13:11

今天神州网小怡分享新媒体艺术赏析「传播艺术」一文,希望对您有帮助。

“从录像艺术开始,新媒体艺术是在西方艺术的圆周闭合之后划出的一个新圆的起点。”

——MOMA映像部创始人 芭芭拉·兰登

1 新媒体艺术可以被定义吗

Nam June Paik《Nixon》,1965–2002年,泰特现代美术馆

新媒体艺术在中国的兴起,始于20世纪80年代。录像艺术的出现被广泛认为是新媒体艺术的开端,但真正在媒介上大规模地突破原有的绘画和雕塑的传统媒介是在90年代以后。

Nam June Paik《Magnet TV》, 1965年,白南准艺术中心

艺术家白南准在1976年著名的论文“Why is Television Dumb?”中写道:“我认为最好的技术和信息都与教育有关,这就是我们的思想。”他早期对视频的采纳使用以及将电视转换成雕塑的举动,预示了我们与当今数字技术的关系。

Nam June Paik《TV Buddha》,闭路电视录像装置,1974-2020,白南准艺术中心

作为20世纪最具创新能力的艺术家,白南准(Nam June Paik)同时也被认为是影像艺术之父——国际上第一位用视频进行创作的艺术家。他的艺术内涵,思维意识,表现形式,在每个意义层面上都是一整个领域的鼻祖与先锋,创造了扭曲屏幕图像的颜色和形状,使录像艺术有了革命性发展。

白南准曾说:“ 马歇尔·杜尚已经成就了录像艺术以外的一切,他把门口做的很大,出口却做的很小。这个小小的出口就是录像艺术,走出这个出口就等于走出马歇尔·杜尚的影响范围。”如果没有他开创性地使用电视的各种形式,当代艺术可能会大不相同。

Nam June Paik《359 Canal Street 》,电视零件、信、木桌、活动剪报,1991年

1996年9月,在杭州中国美术学院画廊,举办了名为《现象与影像》的中国第一次录像艺术展。这个展览包括十几件录像装置和几个录像带作品,集中了中国第一代录像艺术的开拓者。该展在国内外获得了巨大反响,各地传媒以极大幅面加以报道,更有《文艺报》把这一事件评为当年中国美术十大新闻。该展被许多批评家定位为中国当代艺术中重要的里程碑。

2 与时俱进的不确定性

Nam June Paik《TV Garden》,1974年,泰特现代美术馆

中国新媒体艺术走过了三十余年的发展历程。而三十年对于历史来说不过是白驹过隙,要看清庐山真面目,需用足够长久的时间换取足够宏观的视角。但经过三十余年的积累,中国新媒体艺术已经呈现出丰富多彩的作品与现象。

以下视频来源于

UFOmedialab

UFO媒体实验室《时空剥落》,6×6×6m,2020年深圳国际光影艺术季

由于“媒体”技术的不断发展革新,新媒体艺术的范畴具有“与时俱进”的不确定性。在国际艺术展上新媒体艺术形式也是最常见的表现形式之一。从影像转化成了人工智能艺术、生物艺术、电子游戏、沉浸式互动体验、AR互动舞台、VR艺术和互动式快闪等新的形式。

Exile工作室《EGO》,体感交互装置,2000年

新媒体艺术在拓展人的感受与体验形式方面所具有的潜力,它可以将空间、时间、视觉等不同要素囊括在一个特定的情境中,从而使观众对作品的体验更为直接和深刻。

陆飞、雷剑豪《一起看电视》,全球首件将生物技术与AI相结合的作品,2020年亚洲数字艺术

新媒体艺术的界限至今是一个相对模糊的概念,我们很容易可以定义一种艺术风格和运动,例如极简主义和抽象主义等;而新媒体艺术范围更大,通常被定义为一种使用新媒体技术创作的艺术品的流派。

Daniel Rozin 作品《红绿蓝挂片之镜》,2017年日本

与传统艺术相比,不单单是创作手法的改变。新媒体对艺术的介入是一个长期且多面的结合。在艺术家的艺术实践中,因为借助于网络的方式所以也让新媒体艺术在当代艺术实践中,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空间。

3 游弋于双重世界的观看之道

故宫博物院《v故宫》,筹备进行中的VR项目

作为一种创意表现形式,新媒体艺术集中体现在创意和创新两方面,强调参与者的介入与交互,同时注重观者感知层面的共鸣与整合。两位艺术家Tin&Ed推出的大型艺术装置《we come in peace》,或许就是再好不过的例证。

Tin&Ed《we come in peace》,概念影像,2019年,曼哈顿

在这个特别的装置中,Tin&Ed为他们在世界各地遇到的艺术家和设计师们创造了一系列的化身,包括对每个个体进行3D扫描,然后进行数字重塑,借鉴了海洋生物、爬行动物和野生真菌的调色板,创造出新的生物体。

Tin&Ed《we come in peace》,概念影像,2019年,曼哈顿

在2016年的米兰设计周上,日本建筑师藤本壮介(Sou Fujimoto)和瑞典时尚品牌COS 合作,展出了一个大型沉浸式互动灯光装置名为《forest of light》。在黑暗的空中看到从天而降的锥形光束直射在地板上,整个室内四壁安装着镜子,锥形光束呈现无限延伸的状态,看去就像一片无尽的森林,落在地上的光形成一个个圆形的大光斑,为观众的到访增加了更多的探索性。

Sou Fujimoto《光之森林》,沉浸式互动灯光装置,2016年米兰设计周

次年《New Spring》亮相,这个艺术装置高达6米,由回收的铝精制而成,共有30根树枝,每根树枝的末梢会吐出一颗颗包裹着白色气雾的梦幻气泡。

studio swine《New Spring》,多重感官体验装置,6m,2017米兰设计周

当这些气泡在掉落在环保衣物表面时会自然弹起,维持原状;而接触人体皮肤时就会瞬间破裂,释放出具有香味的烟雾。

studio swine《New Spring》,多重感官体验装置,6m,2017年米兰设计周

在“看见”和“看不见(消失)”两种不确定因素间游走时,人们才会更认真地对待“看”这件事。时代变迁,能够被看见的事物也在发生变化。即在这种信息化的高技术社会任何精神、物质和技术均已转化为人类共同的遗产。

志村姐弟《半月、日光、云》,黄铜、光学玻璃、铁,72.4x144.4x164.2cm,2018年,昊美术馆

不断发掘传统、打破传统,在装置中同样进行光与物质的互换是志村姐弟对艺术品创新的理解。近观这些装置,其实依然抹灭不了强烈的影像气质,志村姐弟的作品所使用的光学玻璃正是专门用于现代化相机、电视机、打印纸等光学仪器的内部配件。这意味着通过这件作品观察到事物也并非我们直接肉眼所见。

志村姐弟《半月、日光、云》,黄铜、光学玻璃、铁,72.4x144.4x164.2cm,2018年,昊美术馆

绕着《半月、日光、云》这件作品移步观看,会发现原本可见的会消失,而原本不见的会出现,自己的身影也仿若幻影。志村姐弟的作品强调当代多元影像潮流下的失真化,这种失真介于数码成像和肉眼所见之间。从电影史的角度来看,志村姐弟仿佛引导观众进入一个纵观古今的图像视觉感知高潮。

Danny Rose《日本梦,漂浮世界》,彩色影像、立体声,2000年第八届上海双年展

在万维网(www)诞生及”中国现代艺术大展”之后三十年的今天,影像和数字艺术日益成为当今公共文化空间中不可忽视的力量,新媒体艺术在某种程度上是动态影像/电影的终结者,这种“终结”反而使得原来的那个作为艺术的“旧”的媒介具有了可定性的确证。

参考文献:

[1]《中国当代艺术年鉴 2007》;作 者:朱青生;ISBN:97875633865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