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的传入与发展「佛教传入中国的影响」

互联网 2023-06-26 11:12:11

今天神州网小怡分享佛教的传入与发展「佛教传入中国的影响」一文,希望对您有帮助。

佛教的传入

佛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它是公元前六至五世纪时由古印度迦毗罗卫国(在今尼泊尔境内)的王子悉达多.乔答摩所创立。佛教徒后来尊称悉达多.乔答摩为释迦牟尼,意为释迦族的圣人。到公元前三世纪,在阿育王的扶植下,佛教开始广为传播。其后不久,西域诸国就有不少皈(gui)依佛教的。佛教正式传入我国,正是经过西域这条路线,而时间则要晚一些。

汉武帝派张骞通使西域,应能听到或见到过佛教的活动。西汉末年哀帝时,西域佛教国大月氏派使臣伊存到汉朝来,他曾向博士弟子景点,“口授浮屠经”。(浮署, 或译浮图、佛陀,都是“佛”的音译)这是佛教思想开始传入我国的正式记录。

但当时还没有宗教性活动。到东汉明帝永平八年(公元65年),楚王刘英(刘秀的儿子)曾为“浮暑”斋戒祭祀,供养“伊蒲塞”(佛教信徒)和“桑门”(一译“沙门”即和尚),受到汉明帝的褒奖。这是封建政权和统治集团正式承认佛教地位的明确记载。永平十年,汉朝源使臣蔡情到大月氏,邀请天竺“沙门”摄摩腾和竺法兰二人,以白马驮载佛经及释迦像,到达东汉都城洛阳。东汉政府为此专门修建了一座白马寺。现在洛阳东郊的白马寺,已经被列为国务院重点保护文物单位之”一,这些都说明东汉初年佛教已正式传入中国。

洛阳白马寺

佛教的发展

东汉时期,人们对佛教还没有多少认识,当时只是当作神仙方术家宣传的一种道术来信奉,而且信奉的人不多,影响甚少。到了魏晋,尤其是南北朝时期,佛教得到很大发展。天竺的各种佛教流派,大都已传入中土。佛教典籍,也被大量翻译过来。仅魏晋时期即先后译经702部,1493卷。南北各地,广修佛寺,佛教信徒人数大增。南朝梁武帝时,仅建康一地就有寺院五百多所,僧尼十多万人。北朝的北魏末年,全境所建寺庙,竟达三万多所;从人数说“略而计之,僧尼大众,二百万矣。”南北朝佛教的空前兴旺景象,于此可见。唐朝大诗人杜牧《江南春》诗中所见: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那么,为什么南北朝时期,佛教会得到这么大的发展呢?这是有着深刻的社会原因的。

整个魏晋南北朝时期,民族关系十分尖锐,封建割据战争连绵不断,形成长期的混乱局面。同时,南北的豪族地主势力不断膨胀,他们封山占泽,兼并土地,尽力地扩大占有和加重奴役佃客和奴婢.因此当时的社会矛盾非常尖锐,以致“人人厌苦,家家恩乱”,不时地爆发农民起义。东晋末年的孙恩、卢循起义,更是声势浩大,沉重打击了封建统治,留下深刻影响。在这种形势下,封建统治阶级血腥镇压之外,也迫切需要利用精神武器,来瓦解和涣散人民的反抗意志。佛教正是适应这一要求,应运而盛的。

这是佛教在魏晋南北朝期间,得以迅速发展的重要原因,儒家“生死有命,富费在天”那一套陈腐的谰言,已经受到普遍的怀疑。道教宣传“羽化成仙”“长生不老”,谁也没有亲眼见过,不太灵了。佛教则从“神不灭论”出发,宣扬“生死轮回”、“因果报应”的思想,把人们的眼光从痛苦的现实,转移到来生的幸福。列宁说过,“被利削阶级由于没有力量同剥削者进行斗争,必然会产生对死后的幸福生活的“憧憬”。有的佛教流派,还提出“人告可成佛”、“顿悟成佛"的说法,似乎人人都能如愿,这就更容易让广大劳动人民依赖。封建统治者正需要这样的佛教帮忙,南朝宋文帝曾经说:佛教广大无边,是最高的真理,可以开通人们的心灵,如果普天下百姓都皈依佛法,“则吾坐致太平,夫复何事!”,封建统治者大力推广佛教,以致佛教急剧发展。

魏晋南北朝佛教的兴盛,确实与封建统治者大力提倡分不开。如北朝前秦的符坚,后秦的姚兴,北魏的文成帝,南朝的宋明帝、梁武帝、陈后主等,莫不崇敬佛法尊礼高僧对于佛教,从政治上保护,从经济上支持。南齐宰相竟陵王萧子良,为僧众设斋,亲自给他们端水送饭。梁武帝时定佛教为国教。他本人几次到同泰寺舍身去作“寺奴”。然后每次又由群臣筹集一万万钱或两万万钱的巨款把他赎回来。在封建统治者的扶植下,佛教的影响空前扩大,其政治势力和经济力量也就随着膨胀起来。较大的寺庙,往往“侵夺佃民,广占田宅”,北齐统治的地区,甚至达到凡是良田沃土,都为寺院所有的地步。寺院有享受免役、免税的特权。于是很多农民投靠佛寺充当佃户。有人说萧梁时期的寺院,使“天下户口,几去其半”,可见寺院占夺劳动人口的严重程度。这就构成了独立的寺院经济,出现了实力强大的寺院地主阶层。这种现象,还是历史上前所未见的。寺院地主力量的壮大,既是佛教空前发展的产物,也反过来为佛教的进一步的发展,提供了 雄厚的物质基础。

佛教寺院,占田夺人,经济力量越来越大,会与封建国家以及世俗地主发生一定的矛盾,有时激化起来还会引起激烈的斗争。南朝、北朝都曾有过大举“灭佛”行动,如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就曾亲自出马,下令拆庙要像,田产设官,勒令憎尼还俗。但是不久以后,也都会有另外的统治者出面“兴佛”,恢复佛教的声势。“天佛”而后又“兴佛”,反映了封建统治者与佛教之间,既有矛盾,也有勾结,而互相利用则是其基本的方面。这就决定了.佛教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尽管遭到过一些冷遇, 它的迅速扩张是无可避免的了。

不少封建统治者以大量的人力物力建筑佛寺。北魏在天官寺铸造佛像,耗铜十万斤,黄金用去六百斤。又开凿洛阳龙门石窟,历时二十三年,费工八十多万。南方的寺院建筑,往往“费竭财产,务存高广”,有的还是“层宇奢侈,博敞宏丽”,连诸王的宫殿比起来都相形逊色。这些宏大建筑,归根到底,“皆是卖儿贴妇钱”,无一不是吮吸劳动人民血汗而来。

封建统治者“兴佛”,原要借助于劝善说教,遮掩日益尖锐的阶级矛盾。不料佛教的发展,却刺激了社会矛盾更加紧张。既有压迫,必有反抗。在新的形势下,受寺院地主和世俗地主压榨的人民,处在底层受压的低级僧侣,干脆直接利用佛教的形式,组织起来,进行反抗斗争。北魏末年,和尚法庆领导大乘起义军揭竿而起,得到农民的广泛支持。他们宣传“新佛出世,除去旧魔”,不但攻占官府。惩杀贪官污吏,而且把斗争矛头指向罪恶累累的寺院地主。大乘起义军所到之处“所在屠灭寺舍,斩戮僧尼,焚烧经像”,沉重打击了寺院地主和封建统治。人民群众起来“以佛攻佛”,历史辩证法的这一精彩演出,恐怕是当时封建统治者始料难及的吧。

云岗和龙门石窟

北朝雕刻艺术是我国古代艺术宝库中的明珠,云岗和龙门石富造像代表了它的最高成就。

现在山西大同市西三 十里,有一座武周山,山南断崖峭壁;东西绵宜着一个两里长的石窟群,这就是驰名世界的云岗石窟,大同市过去是北魏都城平城的所在地,在北魏迁都洛阳之前,是当时我国佛教的一大中心。

云岗石窟保留到现在的洞窟有四十多个,其中较大的二十多个。在现在的编号中从第十六窟到第二十窟,开凿得最早,称为“县曜五窟”,是由一个叫县曜的和尚主持开凿而得名的。开凿工程开始于魏太武帝的儿子文成帝,数以万计的各族人民和雕刻家参加了劳动,文成帝以后,还继续开凿了四十多年。

云岗石窟中最壮丽的和人物与背景的关系明佛经故事的浮雕,人物动态显地表现了借鉴外国之后的汉族传统艺术的风格。现在指号的第五窗中,有再大佛是云岗石德出量大的,高约十八米,脚长大约四点点六米,中指长约二点五米。第五、第六两窟,据说是孝文帝为了了纪念他的父母而建造的。

云岗石窗的雕刻,体现了一幅封建统治的和谐图。大佛像高大雄伟象征着皇帝,其他石像各按品级一个比一个低,环绕着大佛,仿佛为了大佛的存在而存在。自然界的山和水,动物和植物,人世的苦乐悲欢,都一被理想化了。担负着沉重苦役的“侏儒”(短小、壮健的一-种造像),也那么洋溢着欢乐。统治者借助于美妙的宗教艺术,引诱人们忘记现实世界中的苦难,顺从皇帝的意旨,起着“潜移默化”的麻醉作用。这正是北魏在完成了“武功”之后维护其统治的需要。

魏孝文帝迁都洛阳,佛教的中心随着南迁,石窟的建造也从武周山移到了洛阳的伊阙。伊阙在洛阳南面二十五里,伊水自南而北,两岸山崖峭立。西岸是龙门山,东岸是香山。北魏开凿的石窟寺都在龙门山,最著名的是古阳洞和宾阳洞。古阳洞是在四九五年开凿的,洞北壁上现在还留下一幅北魏贵族穆亮在这一年写刻的铭记。四九八年,比丘(募化僧)慧成正式营建古阳洞石窟,造了一尊石佛,为他的父亲求福。洞内布满了许多佛龛,佛龛旁边镌刻着铭记,记录了造像人的姓名和建造的年月与动机。这些铭记是佛教史的重要资料。它的书法为前人所重视,有一部分编成《龙门二十品》,作为学习书法的范本。石窟雕刻规模的宏大,雕像的精美,在北魏首屈一指。历史记载说,这个洞窟的开凿,费了八十多万人工。

石窟艺术随佛教传播来到中国,经过了一二百的时间,在北魏末年达到了成熟的阶段。石窟艺术光辉成就,是我国各族艺术家和劳动人民高度的术才能和智慧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