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五大基本功「相声的四门功课是什么」

互联网 2023-06-24 09: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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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作为一种喜剧的方式一直深受老百姓们的喜爱,相声虽然是一种单纯的口头艺术,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它的艺术手段并不单调,正如戏剧一样,相声的艺术手段也是丰富多彩的。在这点上,它实际更贴近于戏剧的表演,而区别于歌曲等,它本身也是一门综合艺术。正如薛宝琨先生所说,“说学逗唱”历来被相声演员作为他们的基本功课。实际上这是四种不同的艺术手段。“说”指叙述表白能力,“学”指声情拟能力,“逗”指戏言巧辩能力,“唱”指声乐表现能力。它们分别成为不同形式、不同节目、不同演员的各自不同特长,并且相互融合、渗透在整个相声的艺术特点之中。比如,单口相声和对口相声中的“一头沉”(逗为主、捧哏为辅的形式)是以说为主;对口相声中的“子母哏”(不分主次、互为捧逗的形式)是以逗为主;而另外一些对口形式则以“学”或“唱”为主。演员也由于他们各有所长而形成不同的风格和流派特征。显然,这四种手段不是自天而降、突如其来的。它们其实也是当初形成相声的四项因素,表明这一形式不是从单一胚胎中直接发育而成,而是如“杂花生树”—吸收了多种营养、融合了许多种因素,经历了长时间的种种扬弃、筛选,分离和粘结、沉没和升腾,最后才达到稳定而趋于成熟的形式。这自然是艺术史、特别是民间文艺史上常有的多源合流的现象。其实这并不完全准确,确切地讲,相声本门应该是五门功课,再加上一个小门,算是5 1门功课,具体都是什么呢?咱们一个一个来具体说明白。

“逗”是讽刺艺术的传统集合,讽刺艺术源远流长,在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国风”里,就有“善戏谑兮,不为虐兮”的诗句。提出了讽刺的原则和标准:“戏谑”指的是语言轻松,“不虐”指的是内容严肃、不过份。轻松的形式和严肃的内容相结合,这正是讽刺的美学和道德准则。因此,即使像孔子这样士大夫阶级的代表,也承认诗可以“怨”和“刺”,以便在民歌中“观风俗、知得失”,不断地调整统治阶级的政治杠杆。据说,至少在西周时期,我国就有以讽刺为职业的艺人了。他们开始在民间,后来才走进宫廷。当时人们把他们称为“俳优”。“俳”本身就有“滑稽谐谑”的含义。“优”是艺人—演员的通称。当然,他们也还兼有歌舞表演的技能。先秦时期俳优活动已相当活跃。司马迁《史记》的《滑稽列传》里,专门记载了一些优人如优孟、优旃、郭舍人等的活动。

虽然,俳优们所从事的还不是自觉的艺术活动,但已经具有明显的娱乐性质,这种抨击政治、关心时事的讽刺传统,到唐代的“参军戏”就有了突出的发展。“参军”本来是一种官职,后汉称作“参军事”(参丞相军事),它的职分是参与军务。晋以后谘议、录事之类的幕僚也称为“参军”。到了唐代,“参军”兼做郡官。“参军”所以成为一种艺术活动,是在十六国时代,后赵石勒因为一个担任参军的官员贪污了官绢,就让一个优人穿上官服扮成参军模样,由另外的优人在一旁戏弄他,于是,这种讽刺行为就渐渐成为自觉的艺术活动,称作“参军戏”。并从一个角色发展为两个角色,被戏弄的叫做“参军”,戏弄他的叫做“苍鹘”。两个人一愚一智、一主一从,以一问一答、一庄一谐的形式进行表演。在唐代宫廷里十分活跃,出现了许多有名的优伶。这种形式被一般学者认为是我国戏剧的雏型。但他们只有角色的轮廓,并以即兴表演为主,时时跳进跳出于情节内外,绝似后来的对口相声。因此也有不少学者认为它是相声的滥觞,或者就是“古代的相声”。例如当时著名的“参军戏”艺人李可及在古书上就称赞他“滑稽谐戏,独出辈流”;“智巧敏捷、不可多得”。他给当时的皇帝表演的《三教论衡》后经改编为相声之后,直到现今我们还在演出。像李可及这样杰出的优伶在唐代、五代时期还有不少,其中比较出名的有黄幡绰、敬新磨等等。比如,后唐庄宗喜好优戏,一次他自扮“参军”,在庭前大呼:“李天下,李天下何在?”敬新磨即跑上前去,毫不犹疑地给了他一记耳光。弄得群臣惊恐,庄宗也要发作。这时,敬新磨正颜厉色地说:“理天下者,只有一人你在这里又在喊谁?!”结果庄宗反而化怒为喜。敬新磨无非是借题发挥,替老百姓及自身等出了气。

“参军戏”至宋代发展为“滑稽戏”,更加向戏剧形式靠拢。但相比起戏剧来说,增加了更丰富的内涵及“杂耍”,因此,也被称为宋“杂剧”。角色有五个之多,体制也已形成,一般有四个段落:开始叫“艳段”,当中是“正杂剧”两段,最后是“散段”。五个角色中以“付净”、“付末”为主。“付净”就是原来的“参军”,“付末”就是原来的“苍鹘”。他们的特点是:“付净色发乔”—善于装憨作傻,“付末色打诨”—善于插科打诨。基本保持了“参军戏”智愚相对、咸淡见义的相互关系。在这几个段落中“艳段”最杂,不仅有说有唱,还有武技表演。“正杂剧”两段则演述比较完整的故事,并且仍以谐谑为主。讽刺时政是它的艺术特长,古书中都强调它“本是鉴戒,隐于谏诤”的作用,这正是自俳优以来的战斗传统。只可惜数以千计的宋金杂剧底本皆已失传,今天我们只能从其它散见的古籍中窥测一些“滑稽戏”的风貌。比如《三十六髻》,说的是宋徽宗宣和年间,“童贯用兵燕蓟,败而窜。”于是在一场杂剧演出中,有三个女婢登场,她们每人的发式不同。一个“当额为髻”口称蔡太师家婢,一个“偏坠为髻”是郑太宰家婢,又一个“满头为髻”即童贯家婢。优伶问她们发式各有什么讲究,第一个说这是“朝天髻”,第二个说这是“懒梳髻”,至第三个则说:“我们大王刚刚用过兵,这是“三十六髻也!”“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艺人正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以“髻”和“计”的谐音,尖锐地讥讽了童贯的逃跑主义!

滑稽戏至元代为我国戏剧艺术的成熟提供了丰富的营养。但是,滑稽讽刺的传统、插科打诨的方式并没有消逝。它们注入在我国戏剧的艺术体制之中,形成了我国戏曲的民族形式特征。并时时以“打猛诨”方式进出于戏剧情节内外。明代有所谓“过锦戏”,即继承唐参军、宋滑稽遗风穿插于大戏之中,以“浓淡相间、雅俗并陈”“谐谑杂发、令人解颐”取胜。敷演一下也绝似现代相声。如讽刺明宪宗时太监汪直“势倾中外”、飞扬跋扈的一段:

甲 (佯醉不起)

乙 巡城御史到,快起来!

甲 我……不起!

乙 兵部侍郎到

甲 不起

乙 内阁尚书到!

甲 不起!

乙 圣驾到

甲 不起!

乙 汪太监到

甲 我……起来吧。

乙 你怎么又起来了?

甲 我只知有汪太监,不知有天子也!

这一段相声真是一段典型的相声式的“三番四抖”的包袱!类似 这样的讽刺佳作在我国古代还有许多,更有不少杰出艺人。大家是不是看着很眼熟,侯宝林大师曾根据这段改编成的《醉酒》小段,深受大家的喜爱。

“说”的表现形式,相声演员有“以说为主、以逗当先”的艺谚。说明“说”和“逗”的关系相当错综。一方面,从总体分析,“说”主要指语言叙述的表现方式,“逗”主要指喜剧风格的艺术内容。另一方面,从具体来讲,“说”、“逗”之间又是不可分割的。“说”如果不说喜剧性的内容,那就不是相声而是评书一类的形式了。反之,“逗”如果不是以“说”的方式表现,也只能是“喜剧式”的插科打诨,仍然不是相声艺术。但它们既相互结合,又在结合时各有侧重:“逗”和两个演员互为捧逗的“子母哏”形式关系密切,而“说”则和单口相声以及由它发展而来的对口“一头沉”形式联系更多。

用说笑话的形式进行自我娱乐历史悠久。我国古代寓言便多是由笑话提炼浓缩而成的。比如“揠苗助长”、“五十步笑百步”的故事便被保存在《孟子》里;《庄子》里更有“望洋兴叹”、“井底之蛙”、“东施效颦”之类的笑话;《战国策》中“画蛇添足”、“狐假虎威”等也很脍炙人口;《吕氏春秋》中还有“刻舟求剑”、“掩耳盗铃”等名篇。就是被当做经典的孔子的《论语》里也有“割鸡焉用牛刀”的趣话。韩非的《说林》和《储说》诸篇,集中笑话尤多,如“滥竽充数”、“郑人买履”等,这说明笑话在先秦以前早就流行,因此诸子百家才把它们用做“游说”说理的工具,给以教训、隐喻意味——使它们逐渐“寓言化”并在以后流传中慢慢形成稳定的成语形式。因此,有许多笑话稍事润色甚至不加修饰,就可以直接进入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