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为什么长头发「长头发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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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邱轩洛
哈，不会开车，本该在车上乖乖地坐着，然而呢，或是出于安全心理上的需要(怕司机打瞌睡)，所以只要是一坐上车，这嘴嘛，也就闲不下来。
这个周末，在从扶贫点折返西安时，咱家搭的是我省知名艺术家兼作曲家T先生的“便车”。所以不用猜，在这一路上，我的所有“破睡”提问，自然都是与音乐相关的。
回首一路所问，窃以为其间比较"牛逼"的问题或是这个: 天下艺术家为什么都喜欢留长发? 而音乐家的头发为什么总要比画家的头发要长一些?
还记得，当时在咋提此问之时，T先生是有些不屑，所以他只这样敷衍了一句，道:"那有什么奇怪的，仅是个符号而已，而有些人之所以愿意那样做，也不过是想张扬张扬个性罢了，而更多的人则是一种心理空虚的表现，不信你可跟踪研究一下，其实这类人在音乐方面是除了胡闹外，基本是没有什么真才实学的。对了，当年我在上音乐学院时，也是曾经留过披肩长发，并且还穿过长筒靴和蕾丝透肉衫，是整个把自己整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但我很快就唾弃了自己的那种派头，真的，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自己当时很恶心。"
"不会这么简单吧?不然的话，为什么世界上的一些大师级的音乐家也都留长发?比如西方的那些古典音乐大师们，难道说他们也空虚、也不自信?"我反唇辩道。
"别胡扯，音乐和头发长短没有任何关系，有些音乐家不也常年剃光头，这你又怎样解释? 哼，我知道你是怕我打瞌睡，所以才提这种让人想破头都没有答案的问题。"T先生狡黠一笑。
"这还不好解释？很简单，选择光头与长发，那都是艺术家与常人区别的‘标志’之一，而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他们非要那样去做?"我仍不依不饶。
"还是因为不自信，事实上，现在有许多搞书画和搞音乐的，他们是一年四季都没人理，是穷得叮珰响，所以为了能引起他人的注意，便要么奇装异服，要么或者就是留个长发扎个势，说白了，那都是推销自己的一种手段。"T先生说得很激动。
"怕不是主要原因吧? 记得歌唱家刘欢在接受《艺术人生》节目专访时，当主持人问他为什么一年四季都要留长发时，他似有千言万语，但又一时语塞，末了只戏语道:“没什么，省得理发嘛。”
（注：图片源自网络）
"你看看，是不是没有什么?就连知名艺术家都说不清楚。"T先生还是认为这是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我想不会这么简单吧？刘欢肯定是有自己的说法的。好了，现在我们将问题集中一下，我现在只问你这样一种现象，那就是:为什么音乐家留的头发要比画家的长?" 我继续穷问道。
"问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没什么的，那仅是一种习惯，我们古人不都留长头发吗，你是可以把音乐家看作古人。"T先生这一答案令人很意外。
"你是想说音乐家留长头发是和古代名士一样，是一种‘道法自然’式的品味追求?"我引伸道。
"是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人是视剪发与割头一样。音乐家感情丰富，遗世独立，故保持古风是应该点赞的。"T先生这段言论虽然非常精彩，但我还是认为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于是赶紧收缰勒马问道:"我问的是音乐家蓄留的头发为什么一般都比画家留的要长一些?其中究竟有什么精神涵意?"
"那你的观点是?"T先生反问我道。
"我不懂艺术，但在我的想象中，音乐乃是更为情绪化的艺术表达，它的柔美感或与人的长发有暗合之处，而音乐家选择蓄留长发亦或是对音乐的一种体语呼应？"我怯然而语。
"请问，摇滚乐柔美吗?而许多摇滚乐手不也是长发乱飞？"T先生噎了我一句。
"摇滚乐毕竟是先锋音乐，是属于音乐中的‘另类’。" 嘿，我也假装专业了一把。
"看看，看看，扯不清了吧?"T先生看来还是不认同我的问题。
……
在“双节”过后，T先生从西藏旅游归来，在扶贫点的一次餐叙中他告诉我: "那天，当我在青藏高原看到牦牛时，是又想到了你的‘长头发问题’，当时我就在想，牦牛的毛为什么要比其它牛的毛长?我想，无他，那肯定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所以说音乐家的长头发，也应该是一种'自然选择'的结果。"
"那怎么个'选择'法?" 我还想抬扛。
"习惯就是一种选择。"T先生显然不胜吾烦。
而此时一直在我俩旁边默默听讲的“扶友”小S意外插言道: "画家若留很长的头发，画画时是很有可能头发会刷着画面，而音乐家留更长的头发，那是更便于表演，想想看，在戏曲与舞蹈表演中，不就是有‘长袖善舞’一说吗?我想，长发同然!"
（注：图片源自网络）
"对的!"另一位“扶友”小C在接过话后是讲得更为透彻，他言道:"音乐是舞台艺术，强调的是表演与动感，是与行为艺术类似，故音乐家留长头发或相当于一种道具，而绘画是属于静态艺术，主要是个人的创作，所以说画家们留个压脖长发，那仅是一种个性化追求——是完全没有必要再去留个像女的那样长的长头发的。"
"答得妙!"我击掌赞道。
(2017.11.2 于绥德县贺家庄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