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美术史思考题「有关中国艺术史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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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4日,创作于上海康定路600弄的10多幅涂鸦作品一夜之间被涂改或铲除,从而引发了人们对废墟艺术的讨论。对于废墟艺术,其最大的特征莫过于其具有的废墟性。它能直面现实生活的苦难,能对现实进行批评与反思,并且对未来抱有终极的美好希望。废墟艺术首先要将废墟转化为苦难,不回避废墟的存在,直面苦难的社会根源,以此对人性、历史做出深刻反省。那么,在中国艺术艺术史中,有哪些有代表性的废墟艺术?另外,这些废墟艺术所要表达的问题又是什么?一:战后废墟
在悠长的中国古代艺术史中,极少看到有对城市残缺景观的描绘的作品。我们目前所能看到的对残景描绘的作品都是近代中国开埠以来创作的。岭南派高剑父和关山月都曾经创作过此类作品。
▲高剑父《东战场的烈焰》,纸本设色,166×92cm,1930年代初,广州艺术博物馆藏
高剑父《东战场的烈焰》
《东战场的烈焰》(也名《淞沪浩劫》)是高剑父对日本侵略者在中国土地上所犯下的滔天罪行的控诉。这件作品描绘了淞沪会战期间日军轰炸上海东方图书馆所存留的断壁残垣。这也是画家的亲眼所见的写生之作,画家是以无比悲愤的心情来创作这幅作品的,以唤起民众的觉醒和抗争精神。正如右下角印章所刻:“乱画哀乱世也”,这就明显地表现出高剑父的爱国主义精神和人道主义思想。
▲关山月 《寇机去后》 纸本水墨设色,133×68㎝,1940年
关山月《寇机去后》
高氏门生关山月作于1940年的《寇机去后》描画了日本战机轰袭城市后的破碎景象。他以类似新闻记事的手法,记录了当下发生的瞬时景观。并且作品的视角是立在表现中国人的战争痛殇之中,希望从中唤起中国人自强自立的奋起之气节。
二:生活废墟
内战结束后,中国艺术家再也没有去表现这一伤感的主题。至改革开放、尤其是90年代,中国艺术家重新燃起对这一失落主题关注的热情。面对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快的生活节奏,以及变迁的城市,艺术家努力地发掘自身的资源与创作习惯,寻求从不同的角度表达个人的观点与态度。
▲吴山专《红色幽默》1986年
吴山专《红色幽默》
吴山专创作于1986年的《红色幽默》,是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面贴上六七十年代的大字报标语。他的作品里面这种密密麻麻所带来的沉重感和窒息感正在力图创造一种新的废墟形象语言:把从原来文化语境中抽离出来的社会形式赋予以新的社会意义。
▲徐坦《新秩序》 装置/录像 1994年
徐坦《新秩序》
徐坦在1994年的装置/录像作品《新秩序》,以毫不相干的事物:混乱的杂物,塑料模特,笑脸集合在一起,充满着视觉的暴力和非逻辑性,这种视觉的力度所呈现的冲突性,是由于混乱、毁灭以及持久的不稳定性所主宰的,暗喻了新时代社会政治事件的反复切入对个人体验的影响。
三:建筑废墟
另外,经济的发展亦然伴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大量的建筑规划轰轰烈烈的铺展开来,拆迁,重建,使得城市出现大量的拆迁废墟工地。人群的迁移使得流离失所体验感知更加广泛的传播开来。对于环境的变换和时过进迁的发展,使得艺术家们留恋于城市建筑废墟的场地。
▲展望《诱惑》,装置,1994年,北京王府井
展望《诱惑》
展望在作品《诱惑》(1994)中,将庄严肃穆中山装制作成为扭曲而极端痛苦的样子,以不同的形状、动态被置于一个拆迁后所留下的废墟的场景中。它们常常被解读为中山装所赋予的象征的社会权力的丧失和中国知识分子在90年代所遭遇的精神状态。
▲展望《废墟清理计划》,1994年,北京
展望《废墟清理计划》
展望的作品《废墟清除计划》选择了一座尚未完全拆除的房屋的一个局部进行修复,将其清洗干净后,仔细地描上砖缝,为门窗涂上新漆。展就像一位医生在给伤员施救一样,但是,“伤员”尚未康复便迅速被推土机所摧毁。展望的努力注定是失败告终的。
▲隋建国《开发计划·废墟》,废旧书桌、书架、书橱、碎砖、水泥等综合材料,1995年8月29日,北京王府井中央美院旧址
隋建国《开发计划·废墟》
1995年,隋建国在《开发计划·废墟》中,在中央美院的拆迁工地废墟上摆放了五排椅子和一张书桌讲台,以及两个放着从废墟中捡来的砖头的书架。强调对一个失落的空间的复原和人的缺席,充满了质疑与反抗性——反对将学校场地贩卖给房地产商用来开发。
▲王中《95计划,朝阳门拆迁》,综合材料,2200×4500×3800cm,1995年,北京
王中《95计划,朝阳门拆迁》
王中的作品《95计划,朝阳门拆迁》中,雕塑家选择了北京的朝阳门,花费了数天的时间去修复一座被拆毁的旧楼。他把废墟上的瓦片清理干净,给门重新涂上漆料,给快要坍塌的砖墙重新糊上水泥。并将一尊有点像他本人的右手扶着拐杖的雕塑放到了现场。蹒跚的塑像与现场的废墟相互衬托,给人一种像战场一样的意味深长的感受。
▲尹秀珍 《废都》 装置 1996年
尹秀珍《废都》
女艺术家尹秀珍的《废都》(装置,1996),通过收集拆迁时留下的瓦片,在美术馆等异地场所重新组装,一丝不苟地整齐排列以唤起对原初建筑的回忆。
▲荣荣《No3》,摄影,100×100,1997年
荣荣《No3》
拆迁与废墟的场景同样存在于荣荣(卢志荣,1968,福建漳州人)的照片中。他的作品多拍摄建筑废墟中的遗弃物。例如墙壁上残破的海报,和生活于此间的人们曾使用过的物品,这些定格的影像记录了凝固的时间,那种“人去楼空”的场景总会让人联想到过去完好的样子,自然也包括对当前破碎景象的感伤,它们有一种随意性。
▲张大力《拆》,照片,1998年
张大力《拆》
同是面对城市的拆迁及其短暂地留下的废墟,张大力发展了另一种表现方法,即在建筑拆迁时所留下的废弃墙壁作为创作的“画布”,喷涂了自己的侧面像,这个头像轮廓非常简单,只有线条,有时候他会沿着轮廓线内侧凿出一个凹陷的头型,透过这个镂空的头型可以看到作为背景的完好建筑。有时候,他也会喷上“18K”或“AK-47”这样的表示枪支型号的字样,它们常常被批评家解读为对公众视觉的干扰和长久的暴力暗示。
▲王劲松《百拆图》,照片,1999年。2007年10月18日至11月18日,该作品在北京宋庄美术馆“两岸当代·对照阅读”展览上展出,图为展出时的情景
王劲松《百拆图》
对于局部的抽取,亦见于王劲松的《百拆图》中。但凡生活在中国城市中的人大概都有经验,一座建筑物的外墙、柱子或门上刷上一个带圆圈的“拆”字时,这意味着那座建筑物在不久的将来会被拆除。这个“拆”字成了一座建筑物在拆迁前公示的象征,它的随意书写常常给人一种以暴力去摧毁的那种感受。王劲松抓住了这一直观的视觉,将大小不同、背景各异的“拆”字拍摄下来,再组构成一幅有一百个“拆”字的照片长卷。不断重复的符合与图案,强化了人们的印象。
李纲“废墟”
李纲见证了北京奥运之后的巨大变化之后。他在北京四处游荡,从城市的废墟里捡了一百条砖头,每一条都编号,把原来的砖染成黑的,印在宣纸上面,以传统拓印方式取得砖块六个侧面的拓片。然后将具有抽象感的砖块拓片装裱为镜框,与原砖并置;并将原砖铸模为纸浆雕塑。作品整体以拓印为中心,将水墨、宣纸与物象的关系进行了一次重新编织。
▲史金淞,《双松图》,树木残骸和建筑残骸, 尺寸可变,2012
史金淞《双松图》
史金淞的太湖石来自拆迁中可循环的墙体,试图暗示都市环境问题,以及它们所具有的人类学意义都关涉着我们的心理环境,以及我们的思考状态——这个环境怎么了?我们给这个环境带来了怎样的破坏?如此说来,他的雕塑将我们的目光带回到了它们原初的目的,让我们冥思自我在世界中的意义,以及我们如何在这个世界中尽善己身。
应天齐芜湖古城“万人捡砖”艺术计划
2014年9月,由应天齐发起的芜湖古城“万人捡砖”艺术计划在古城的废墟之上开始实施。市民将古城废墟捡来的砖,写上自己的名字,请应天齐签名,然后封存。这些古老建筑的遗骸经由市民的手,最终将进入未来将要建成的“古城文化中心”博物馆。“捡砖”的行为本身即是一种情感的传递,凝聚了一份中国人“故土难离”的思乡之情。应天齐通过这样一个艺术活动,见证了在这一传统与现代剧烈碰撞的时代,一个普通的中国人所经历过的生命中的阵痛与对自身情感记忆的珍视。
▲让人感动的一幅画,小女孩怀抱着老房子,好像怀抱一个遗失的梦境,一地瓦砾,全都是回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上海拆迁废墟上涂鸦
今年圣诞,法国涂鸦艺术家Seth与中国艺术家施政在上海康定路600弄创作了10几幅涂鸦作品。对于Seth来说,整个城市都是艺术家的画布,他在创作前会花时间深入了解当地社会问题,融入当地风俗和特色,使整个作品的脉络更为清晰。
四:灾后废墟
▲要把“9·11”灰尘带到威尔士并非易事,按照航空规定,土壤、种子等很难从美国带到英国
▲用玩具娃娃把它们带进英国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把粉末兑水,搅拌均匀
▲翻模,用粉尘代替石膏
▲做成小人的形状,当作雕塑带上飞机
▲到了英国,再把它磨回粉末
▲徐冰和吹起的“9·11”尘埃
▲尘埃落定,地面上显示出两行禅语:“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徐冰《何处惹尘埃》
徐冰的《何处惹尘埃》以9•11事件中双塔与中国城之间的地带收集的一包9•11灰尘,并以此做为装置的核心材料。事实上,9•11•事件中有100多位华人丧生,对9•11事件的反省并不限于美国自身,而是世界上各个种族、文化、国界之内都在谈论的一个事件,只是角度和立场会有不同。9•11事件确实非常邪恶,但给了人反省自身及社会的机会。这是我所关心的问题。
▲《与声512》。汽车死了,留下发声的喇叭,哀悼的言辞与音乐复述着那个举国悲痛的时刻。失去生命的汽车,何尝不是卑微的死难者的象征?艺术家对生命的尊重尽在其中
原弓《与声512》
2008年5月12日,大地震发生后,原弓带领助手迅速深入现场,在倾力救灾之余,考察了灾区社会的方方面面,积累了足够充分的材料,孕育了一系列有意思的作品。《与声512》就是其中之一。这组作品的价值在于,他为社会留下了大灾难的深刻记忆,多少年后,只要看到他们,我们就仿佛看到了曾经发生的事情,而且远胜于诸多事无巨细的新闻报道,他们超越了时空,以难以言说的真挚情感打动了人们,让人们回想起永不磨灭的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