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术作品中了解历史「古画里的中国」

互联网 2023-06-02 19:50:08

今天神州网小怡分享从美术作品中了解历史「古画里的中国」一文,希望对您有帮助。

一滴浓墨,是层峦叠嶂还是松涛赫赫?一抹留白,是飞流直下还是云雾缥缈?一点朱砂,是万山红遍还是旭日东升?一张画卷,你看到的究竟是历史还是文明,《美术里的中国》从纪录片的角度告诉你,发生在画卷里的剧变中国。

美术,是视觉的艺术

或许你曾在美术馆里,看到过静止不动的挂在墙面上的美术作品。水墨静谧,颜料凝固,雕塑也沉默着一言不发。然而在《美术里的中国》这部纪录片中,通过3D技术,我第一次看到了一幅画中,那些鲜活起来的生命和律动。

齐白石的虾,简单几笔,跃然纸上,你看见的地方是寥寥数只虾子,结伴而行。浓墨为虾头,淡墨作身体,虾须干净,悠悠然抖动。你看不见的地方,是大片的留白,是或急或缓的水流和阻力,你在一张画中,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生态系统。

月夜中的黄山,空旷寂寥,远处传来汩汩的流水声,迎面拂来雾霭和松涛。跟随镜头在夜色中穿行,松林随风摇摆,隐隐可见水光融入星光,仿佛置身于大自然的无穷变幻里,又仿佛沉浸在水墨气韵中。

一笔,两笔,三笔……颜料信手而走,洁白点点,你一时难以分辨画面主体究竟是什么,然而一点红色点上,哦!是鹅,是鹅群!笔尖带起的颜料变成了最自然的羽毛,挥洒的蓝色成了嘈杂翻腾的太湖,乌篷船上晾晒着渔家的衣物,成了点睛之笔。

……

美术,是视觉的艺术,我们的眼睛可以直观的看到它所带给我们的效果,唯美、磅礴、苍茫、苦痛,它和文学一样,借助媒介的力量拉近了我们与艺术的距离,体会美术的文化内涵。

美术,是历史的震颤

《美术里的中国》立足画作本体的同时,也在多个维度丰富画作的内涵,带领观众一起走进作品所处的那段历史,强化叙述逻辑的层次性和梯度感。

宛如话剧舞台的镜头中,我们看到了齐白石在湖南湘潭 “鸡鸭喧闹、虫蝶飞舞,芦虾自在游弋” 的生活环境,用影视还原的方法展现了外出求学年轻们画家的一生,在人来人往的四合院中,原来那幅震惊国民的《流民图》竟是以那样艰难的姿态诞生和生存下来的。

画面,只是美术欣赏的初级阶段,如何读懂这些经典作品?离不开画面背后的功夫。于是,在领略了视觉奇观后,纪录片自然而然进入了叙事阶段。

比如,为什么齐白石偏爱画虾这样的凡俗生活?画面渐渐晕染开来,青青的麦苗,古朴的农家院舍,湖南湘潭的乡下人齐阿芝“登场”,大师形象背后那个真实、有趣的画匠跃然而出。而20世纪七八十年代印着齐白石《虾》的脸盆、暖瓶,唤起观众的共鸣,也更能让人体会齐白石“人民艺术家”的本色。

他悲愤地画螃蟹,嘲讽侵略者横行霸道;他深情地绘寒鸟,鼓励民众身处逆境,精神不死。他始终接壤着最鲜活的乡土记忆和对祖国大地最深沉的爱。他鲜活而深情的艺术作品,也出现在那些人们日常生活的脸盆、暖瓶,着实透出“人民艺术家”的本色。

黄宾虹能埋首故纸丹青之中,创新总结七种墨法,坚持在诗性的东方笔墨精神中,去寻找抚慰与重建的力量;潘天寿用传统的山水花鸟开拓了一个崭新的境界,展现壮志激昂的新时代给予画家的激荡和震撼;徐悲鸿的奔马,吃苦耐劳、一往无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精神。

罗中立在四川大巴山区度过了十余年的乡村生活,青葱岁月中,农民的朴实与坚韧在画家罗中立心中深深烙印。

他决定创作一件抒写农民的绘画作品,这样的选材构思,确定了他更能够获得最大的共鸣。永远流淌在中华民族的血脉中,激励我们砥砺奋进,腾飞跨越……

美术,是文化的淬炼

绘画本身也是一门艺术语言,是表达艺术家个人思想感情的载体。

所以,不管受制于个人能力还是时代困难,能够被时代传颂而后流传后世的,始终是能够展现时代的作品。

在抗日战争时期,不管是展现流离失所的百姓苦难的《流民图》(蒋兆和),还是表达对战事担忧激奋士气民心的《奔马》(徐悲鸿),都是为时代记录,为时代呐喊而被时代所既垂青的作品。

到了新中国,新国画要摆脱古代士大夫“孤芳自赏”“清冷孤傲”的艺术,而是与毛主席契合时代的语言一样,展现“万类霜天竞自由”的磅礴气势,“山,刺破青天锷未残”的浪漫想象。

所以,潘天寿《记写雁荡山花》“艳而不俗的颜色一改清冷孤傲,巨石花草画出天地之心,更画出豪迈气象”。

不仅作品让人耳目一新,而且让国画契合时代精神。同样的道理,孙滋溪的《天安门前》和刘开渠的《人民英雄纪念碑浮雕•胜利渡长江》都是抒写时代,而成为经典。正如罗中立所说的:“艺术只有植根民族,展现时代精神,才具有生命力。”

最终至今,改革开放,经济发展,当有了物质基础,上层建筑自然就通向更自然的方向,所以才有了范曾和他的《老子下山》,作品的内容代表的是作者的命运,也是国家的命运。

美术经典作品是中华历史的浓缩,你在一笔一划中,看到的是动荡不安的中国,是风雨欲来的中国,是奋然崛起的中国,是欣欣向荣的中国。艺术家们是最忠实的记录者,在这颠沛流离的国家命运中,他们是微不足道的棋子,也是肩挑重担的行者。

你再看那点墨,那道刻痕,那块颜料,写满了历史和文化的铭文。

正如吴冠中所言,“我想造一座桥,是东方和西方,人民和专家,具象和抽象之间的桥。”

我们走在这座桥上,看时空转换,沧海桑田。

主编/仓巴鹿人

撰文/阿森

图源/《美术里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