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舞蹈的论文「敦煌舞者」

互联网 2023-05-23 13: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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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花雨》剧照

兰州日报社全媒体记者孔德胜

许琪

1942年2月出生,河北省安国县人,原甘肃省文联副主席,原甘肃敦煌艺术剧院院长,著名舞蹈家,国家一级编导,甘肃省优秀专家,国务院特殊津贴享受者。参加创编舞剧《丝路花雨》,为大型古典乐舞《敦煌古乐》的总编导。撰有《试论敦煌壁画舞蹈的动律特点》等文章,推出了《悠悠雪羽河》、《天马潇潇》等多部舞剧,在中国舞蹈界开创了“敦煌流派”。

在日前举办的经典舞剧《丝路花雨》创演40周年纪念活动中,已经七十多岁的许琪依然精神矍铄,在活动现场笑容始终挂在她的脸上,面对记者们的采访要求更是全力满足,可以看出这项活动举办的非常合她的心意,而她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丝路花雨的人”。在活动中,许琪从对《丝路花雨》的认识、对艺术传承与创新等几个方面谈了对《丝路花雨》的认知和该剧今后发展的一些想法,并表示敦煌可做的文章很多、事情很多,应该通过学习和思考传承陇上文化独有的特色。

许琪在回忆起她的艺术经历时说:“作为一个女孩子,我从小就非常喜欢舞蹈,可从来没有想过舞蹈会成为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记得我在中学时舞跳得就不错,还经常组织文化活动,包括组织舞蹈团、编舞蹈,什么都敢干。而且我还是业余体操队的,软度、弹跳、力度等基本素质都有一定的基础,一些剧团就想要我,但我的学习不错还是想上大学。可因为我家庭的一些原因,18岁的我不得不放弃上大学的梦想,来到甘肃省歌舞团的前身——兰州市艺术学院实验剧团。可以说这才是我真正踏上艺术之路的开始。”

进入专业剧团的许琪,她的任务就是排练、演出,似乎这就是她从艺一生的状态了,但这一切在1977年发生了变化。许琪回忆说:“记得在秋季的一天,当时的省委宣传部副部长陈舜瑶、敦煌学家常书鸿来团里看我团排演的《骄阳颂》,陈舜瑶对这种全国一台戏的模式有着自己的看法。一两天后,常书鸿在剧团的小四合院里给我们做了一台关于敦煌的报告。我是挺着大肚子听讲座的。记得当时人不少,常先生的方言很重,听起来很吃力,但我还是拼命听、拼命记。敦煌艺术我们过去很少接触。常先生在讲东西方舞蹈的时候,讲了一段非常精彩的话,至今我记忆犹新。常先生说:‘东方的舞蹈大多是通过眼睛、手的动作,来展现人物的内心世界,比如印度的舞蹈、中国京剧,而西方的舞蹈则是通过脚和腿的动作来展现人物的内心世界,比如女演员脚尖立起的《天鹅湖》等等’。这句话,对我后来编印度舞蹈有很大的启发。”

正是这次讲座后,以敦煌为题材打造一部戏的设想被提了出来。“那时,既没有戏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剧本,更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过团里很快成立了创作组,由于没有名字,团里就叫敦煌组。”许琪说。

在《丝路花雨》创演40周年研讨会上,许琪作为嘉宾第一个发言,她拿出了一张1979年《丝路花雨》第一次去香港演出时的节目单,节目单上印着这样几句话“舞蹈多姿彩,骆驼上舞台,壁画重复活,仙女下凡来。”许琪感慨地说:“从这几句话可以看出当年香港观众对我们舞剧的喜爱。《丝路花雨》走到哪里火到哪里,就已经证明了它的艺术价值,《丝路花雨》是一次真正的艺术突破。”

《丝路花雨》的火爆如今回头看,是必然的事情,许琪告诉记者:“要搞‘丝路花雨’那就是先学习。《丝路花雨》的创作过程就是我们剧组的学习过程,向史料学习,向敦煌壁画学习。创作不是猎奇,拿来就用,完全是有些东西融入到我们的灵魂里头了、我们的思想和头脑里了,然后根据我自己的理解把它体现在舞台上。还记得当时敦煌的条件非常艰苦。没有宿舍,我们就住在下寺的大殿里,地上铺了几张床板,再在床板上铺上麦草,这就是我们的床。又找了几张长条凳子,这就是桌子了。大殿里缺腿少胳膊的金刚、力士,一个个怒目圆睁地看着我们。吃饭就在研究所的食堂里,菜是长了芽的洋芋,还有些白菜。一周能吃上一顿豆腐,就很不错了。白天,我们就跟着段文杰、史苇湘等先生到洞窟看壁画,看三天洞窟,就要休息一天。不休息不行,天天仰着头看壁画,脖子受不了啊。休息了就到研究所的图书室查阅相关的材料,听段先生、史先生等专家讲敦煌艺术、丝绸之路。看洞窟的时候,有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的专家在那里临摹壁画,我们就借了临摹的壁画,晚上拿到宿舍里将白纸拓到上面描。当时,影像资料根本没有,更没有现代化的摄影设备,我们只能靠这种方法收集资料。就这样,我们在这些苦行僧式的国宝级专家的引领下走上了学习敦煌艺术的道路。”

这样的学习经历,让整个《丝路花雨》剧组不仅收获了宝贵的知识,也在被专家们的精神所感染后发誓要创作出一部好的作品。许琪说:“我要感谢给予《丝路花雨》亲切关怀和倾情指导的老一辈艺术家门,是他们高瞻远瞩的选择了敦煌;要感谢祖先留给我们的艺术瑰宝——敦煌石窟艺术;要感谢石窟艺术的保护者们,是他们带领我们走进敦煌,他们渊博的知识、严谨的学风,让我们学到了敦煌的艺术知识,更被他们的人格魅力所感染,树立了严谨的创作风气和对艺术不懈的追求;要感谢组织对我们创作队伍的信任和培育,让每一位创作人员都发挥出了自己的所长。我一直在说《丝路花雨》是一个集体的创作,是由很多个人在艰苦的环境中,克服各种困难,突破种种禁锢,如凤凰涅槃般的惊艳亮相。”40年后的今天,这部经典佳作已先后走进约40个国家和地区,累计演出2885场,观众达450多万人次,这一高雅剧目常演不衰,依旧焕发出旺盛的生命力。

许琪说:“《丝路花雨》已经演了几十年,它是一个文化工程,有很多经验,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我觉得是前瞻性、引领性和创新性。丝路花雨的选择是超前的,选择丝绸之路、中国古典文化,现在回头看,这个选择不过时、主题不过时。引领性体现在《丝路花雨》的演出在国内外引起了轰动,很多地方都邀请《丝》剧组的来谈经验,来为当地创作提供借鉴。创新性是《丝路花雨》剧最大的特点,记得当时中西的舞剧几乎都是说爱情的,但《丝路花雨》不是,它说的是大爱,民族之爱、国家之爱。此外,最值得一提的是开创了新的舞种——敦煌舞。还记得曹禺看完《丝路花雨》后说‘这是一次爆炸。’这部剧让很多人产生了思想的激荡,在文化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而且‘这一炸’也把我们炸向了世界。现在看,敦煌可做的文章依然很多、事情很多,回顾历史的同时走进历史,要重视经验,总结经验,通过学习和思考传承陇上文化独有的特色。”

许琪的艺术生涯因为“丝路花雨”的成功也变的更加广阔。1992年,著名敦煌学者、敦煌艺术剧院院长席臻贯破译了敦煌乐谱,并希望将它搬上舞台,他想到了许琪。许琪说:“席臻贯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想到把这个曲谱立体地搬上舞台。而且,他还能根据唐代诗舞乐三位一体的历史现实,用诗舞乐三位一体的形式搬上舞台,这个设想非常了不起。所以,我们俩能合作,主要在这一点上认识非常统一。”许琪开始和席臻贯进行大型乐舞《敦煌古乐》的编排。这一作品曾荣获中国舞台艺术最高奖文华奖,并到世界各地巡演,获得巨大成功。此后,许琪推出了《悠悠雪羽河》、《天马潇潇》等多部舞剧,在中国舞蹈界开创了“敦煌流派”。她说:“敦煌流派的开创,告诉人们,我们的老祖宗有很多很好的、悠久的历史文化,你们去学去吧!敦煌流派的开创,还从舞蹈艺术的角度告诉人们,中国古典舞不应该拘泥于过去戏曲古典舞的基础上,应该有变形,有舞姿的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