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阜是哪的人「苗阜老师是谁」

互联网 2023-05-18 11:4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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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陕西网

苗阜的“角色”

本刊记者 秦凯风 南楠

苗阜太忙了。

一大早,他就到排练厅盯着西安市曲艺团相声剧《小曲大艺》的排练,不时还接到一些平台的电话,询问团里或者青曲社的演员们能否参演一些网剧;中午,要赶去见个企业家朋友,聊一下给陕西省青年志愿者协会捐款的事儿;到了下午,先去德善爱心共享厨房送一批捐赠物资,然后去看望慰问机场高速志愿者;晚上到家还要练功,“作为一个专业的相声演员,丢功就是丢人”。

可再忙再晚,他依然乐此不疲。

青曲社“主席”

2014年初,是苗阜相声事业的转折点。北京卫视春晚上,他和王声的相声《满腹经纶》一炮而红。紧接着,二人带着相声《学富五车》登上了当年的央视元宵晚会。

《满腹经纶》迎来“开年红”,备受关注的不仅是这部相声本身,还有表演者苗阜、王声与他们身后的青曲社,中省各大媒体及网友对陕西相声的关注与讨论随之而来。

2015年春节,苗阜、王声再登央视春晚,在大舞台上作为语言类节目压轴演出。演出很成功,此时的苗阜已然“成角儿”。

如今在相声圈,苗阜是“陕派相声”的代表,他和搭档王声曾经发过的宏愿——中兴西北相声,也成为一个符号。

网上有人说他“心太大”,他却坚持,“虽然还有不足,比如和相声这门艺术相关的教育没跟上,但‘中兴西北相声,弘扬陕派文化’,都一步一步在朝前走,最起码陕西相声在全国冒了头。”

这话不假。无论在哪个舞台上,苗阜和王声都要在自我介绍中点明自己来自陕西的身份。

《满腹经纶》里,苗阜用宝鸡方言说的“niania,风浪太大咧”深入人心;《书文戏理》中,秦腔《铡美案》的选段也搬到舞台上演唱。“我们在外地演出,有意要保留一些陕西文化,毕竟我们是代表陕西出去的,我们要中兴西北相声,要让外界知道,西安也是相声的重要阵地。”

苗阜出生在陕西铜川,小时候家庭条件不算好。在矿务局子弟小学读书时,学校文化氛围比较浓厚,别人家的孩子学舞蹈、乐器,可他家里没那个经济能力,学什么呢?就学电视、电匣子(收音机)里的曲艺相声吧。

那时苗阜还不知道,相声会成为他一生最重要的事业。

家人认为苗阜在铁路有个铁饭碗最好。为此,他考到宝鸡铁路运输高级技工学校,毕业后到富平县梅家镇车站当了电力工。但工作后不久,他瞒着家里考了文工团,在铁路系统工会说起了相声。

王声是苗阜的小学同学,六岁曾获陕西省首届少儿曲艺大赛金奖,两个人曾在学校一起说过相声。正如《满腹经纶》的调侃,王声上了重点大学,到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学习;而苗阜却早早参加工作,当上了工人。

但缘分妙不可言。2006年,二人在陕西电视台一档相声节目相遇,一起说过相声的他们再次成为搭档。

二人的合作,让彼此的相声事业都有了新发展。在春晚一夜扬名之前,他们已经在西安有了名气。苗阜成为陕西相声界领军人物,在当地西安小剧场的演出很受欢迎。

那是2007年,苗阜和王声一拍即合,成立了青曲社。

苗阜能成名,他的朋友们一点都不吃惊。因为每逢他被约和大家“撸串儿”时,总在自言自语“碎碎念”,“仔细一听才知道是在背词,每次喝酒都那样,我们喝我们的,他背他的。”

但很长一段时间,青曲社生存状态都是起伏不定的。最初,青曲社连专门的演出场所都没有;后来他们借助一个茶馆在西安说火了相声,也给茶馆带来好生意,但因为运营模式有了分歧,青曲社离开茶馆,重新开始。

重新经历“没有固定演出场地、没有收入”的日子,青曲社曾被断言——队伍很快就会散。

没有钱租场地、付工资,青曲社所有人员压力都很大。经过一段时间的低迷,苗阜和他的团队咬紧牙关,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在柏树林开办了第一家以“青曲社”为名的茶园子。

人生就是在不断地遇到困难、解决困难,最终这些经历都会成为难忘而精彩的一部分。每当苗阜回忆起当初,他都会如说相声般,调侃一番,付之一笑。

如今,青曲社已发展成为拥有专业演员100多人的大型演出团体。在新冠疫情暴发前,青曲社的演出基本都是满座,每年每个店的流水在1000万元左右。

“青曲社本身是赚钱的,但养活这么多人依然压力很大。”尤其2020年初新冠疫情以来,这么多青年演员的生存问题显得尤其突出。

有时王声会开玩笑,这两年,苗阜最清楚青曲社演员们谁家生老病死,每逢这时就该有人来借钱了。“当年十六七岁跟着我开始学相声的孩子们,都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借钱都不是小数,10万元起。”

“大家长”苗阜也累——“我也要活着啊。”

去年,青曲社在易俗街区决定开新店。不少演员们找来,“师傅,青曲社的股份能不能给分点?”

青曲社一直以来也是按照家长式管理,但也有问题——不好留人。因此,青曲社开始推行“股份制”。除了薪酬上更为公平透明,对签约演员还提供经纪服务,假如有人想单干,甚至还会动用创业基金来支持,“前提是对外,人还是青曲社的人”。

但股份拿出来后,又有不少人拿不起投资的钱。“投资,得实打实拿钱,不能投资的钱还是借我的吧。”苗阜有时候会自责,不少综艺节目都被自己拦下了,少了一些挣钱的门路,是不是把这帮年轻人给耽误了?

但想来想去,苗阜又跟王声叹息:“少参加点综艺节目,给相声留点好苗子吧。”

但正规而大型的比赛,诸如北京的青年相声节等,苗阜并不阻拦,青曲社一部分年轻演员已开始露头。

正当青曲社商业大局慢慢铺开时,一个新挑战落在苗阜身上——西安演艺集团将与青曲社合作,组建“西安曲艺团”,一个国有资产控股、公私合营的曲艺团需要他来操盘。

苗阜和同事一起搬运爱心物资

曲艺团团长

“落后,棘手。”当上了西安曲艺团的团长之后,苗阜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西安曲艺团曾是全国四大名团之一,其他三个分别是北京曲艺团、天津曲艺团、武汉说唱团。其中西安曲艺团曲种最多,巅峰时期曲种达到43个。

这都是曾经的辉煌。新组建的西安曲艺团是由西安市说唱团混改后成立的新型企业。西安演艺集团占股份51%,青曲社占有49%,苗阜全面负责日常演出管理。

作为全国第一个混改的文艺院团,没有任何经验参考,只能自己摸索。想着自己做了15年的商业剧场演出,多年的运营经验加上西安曲艺团悠久的历史,苗阜想着事情不会太难干。

但很不凑巧,他说遇到了“天灾人祸”。

2019年6月28日上午,西安演艺集团与西安青曲社刚宣布共同合作,组建“西安曲艺团”,下午到团里的苗阜就遇到一连串“惊喜”。

还没到办公室,走廊上就看到了不少蜘蛛网,墙上贴着一张黄纸,上面的通知是手写的。“好家伙,这是个团吗?80年代的楼都比这个先进。”

砸墙!先装修!苗阜说自己是革命浪漫主义者,在这种环境下无法办公,一个文艺院团不该这么死气沉沉。

坐下开会,发现这个近50人的艺术团体居然没有微信群,团里人相互间没有多少联系,各干各的。“当今社会咋还有这种情况?太落后了!”于是他要求办公室主任在开会现场加大家微信、建群。

全面摸底后,苗阜发现当时的西安曲艺团只有相声、快板两个曲种可以演出,要拿到市场上是卖不成票的。“没有新节目,也基本不排练,演员状态也不行,拿这个去卖钱,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磨刀不误砍柴工。他和团里的骨干们商量,停止各种演出,全团只干一件事——排练。同时,团里开始招揽人才,并策划“亮相”演出,准备在第二年初开始全国巡演。

“一个团不能凑合。”招进团里的人,一部分是从西安音乐学院招的新人;一部分是团里短缺的、从其他地方请来指导的老师;最多一部分,是陕西省所有的国家级曲艺牡丹奖及省级曲艺牡丹奖获得者。“我认为一个国营的曲艺院团,这些人就应该都是我们的。”

2019年10月20日,西安曲艺团的“曲苑繁花”曲艺大展演在西安索菲特人民大厦大剧院上演。除相声外,展演恢复了近10个曲种,相声,陕西快板,陕西快书,快板书等。

这次展演,是西安曲艺团真正意义上的大亮相。接着,2020年1月初,“曲苑繁花”在天津卫视播出第一季,苗阜似乎看到,西安曲艺团光明在望。

然而,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刚亮相的西安曲艺团就迫不得已停工。他宽慰团里的演员:“安心待在家,工资照常发。”话虽说了出去,心里却没多少谱。

西安曲艺团的账上早已没有了钱。团里除了4个事业编制人员的工资西安演艺集团发,其他近50个人的工资都需要苗阜解决。

“西安曲艺团刚成立的时候,有不少人羡慕青曲社傍上了大树,吃穿都是国家管着。”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苗阜说,青曲社和曲艺团两个团体是独立的。青曲社演青曲社的,曲艺团演曲艺团的;青曲社以相声为主,曲艺团更注重曲种的保护。疫情来临时,西安曲艺团的工资大部分是青曲社在承担。

从一个人的逍遥自在,到管理一批人的心力交瘁,也有不少人问苗阜,为啥要蹚这“浑水”。

必然有情怀在里面。师傅郑小山在曾经的西安曲艺团工作过,苗阜希望再现曲艺团当年的辉煌,告慰已逝的师傅。而且继2019年6月19日,甘肃省曲艺团和甘肃省京剧团、甘肃省杂技团三家合并成为甘肃丝路艺术团之后,西安曲艺团成为西北的“独苗”。

一种振兴陕西曲艺甚至西北曲艺的紧迫感随之而来。

作为文艺轻骑兵,曲艺是最快的艺术形式,早上发生的事情到晚上就能搬到舞台。这在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之后,表现尤为明显。西安曲艺团写了《蝙蝠夜话》《最美逆行者》《人民英雄》等一大批作品,录制之后发到网上,效果很好。

在苗阜看来,西安曲艺团不是“浑水”,而是一个让他更能接近梦想的地方。

西安曲艺团给了苗阜“中兴西北相声,振兴陕西曲艺”的平台。青曲社偏向市场,只能在保证经济效益的基础上宣传曲艺、扩大曲艺影响力;但西安曲艺团却可以做很多,“这是一个国有控股院团,它有责任为国家保留曲艺曲种,保留曲艺人才,创作曲艺精品。”

在他的规划里,未来的西安曲艺团将成为集学科建设、非遗保护、人员培训、曲目创新、理论研究于一体的团体,是西安乃至西北五省曲艺的龙头。

今年3月份,西安曲艺团牵头举办的西安相声节,吸引了全国近50个院团的158对表演者,其中有中央广播说唱团,煤矿文工团,更多的是小剧场。苗阜说,他想把西安相声节做成陕西相声发展传承的重要基地。

如今,团里的新创相声剧《小曲大艺》排演已经基本成熟。这部剧取材于西安曲艺团的成立与发展,从1950年由“陕派相声开山之祖”张玉堂发起创立讲起,以相声剧的形式把相声的精华展示出来,融入陕西地方特色曲艺形式,将陕派曲艺的特色全方位展现。

苗阜说,这部剧就是对陕西曲艺做一个历史的回顾,在全员大练兵的基础上,给西安曲艺团立品牌,给未来走向市场打好基础。

几轮紧张的疫情也让苗阜的运营理念有了些许变化。他依靠市场,但不崇尚商业化,之前不少平台找他拍网剧、搞直播,他都推了。

但今年,他妥协了。未来想要发展,必须要先生存。

他已经跟某视频网站签了合同,让团里的演员参演一些网剧。还准备投几个电影,让平时闲着的演员们演演戏、动起来。

“但我告诉他们,什么时候都不能把基本功拉下,这是吃饭的本钱。”苗阜说,曲艺偏重个体艺术,而且是“角儿”的文化。个人的素质修养、业务水平尤为重要。

“青志协”会长

“一个相声演员,能干个什么?!”

这是苗阜上任陕西省青年志愿者协会会长前,在会场听到的。

苗阜有很多个社会职务。近两年他倾注精力最多的,一个是西安曲艺团,一个是陕西省青年志愿者协会(简称青志协)。后者让他的收获更大。

2019年4月当选会长后,作为青志协新负责人去查账时,苗阜发现账上只剩了2019元。此时,全省的注册志愿者是139万人。这2019元钱能干些啥?

当时,恰逢社会团体实体化改革,相关资金由过去的直接拨款到项目竞标到手后拨付配套资金。但即便如此,一个全省范围内的青年志愿者团体,还是得有点“存款”。

于是,他第一时间组织青志协的会长、副会长给协会捐了款。

很长一段时间里,苗阜“碎碎念”的不再是他的台词,而是志愿精神。不管开会还是吃饭,只要身边有企业家,苗阜就开始搬个凳子在人前讲志愿精神、志愿故事,讲公益、讲担当。当然,讲完志愿精神不留点啥,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有一次,陕西省青联刚开完会,苗阜和几个朋友小坐聊天。正聊得热火朝天时,青联副主席徐浩的秘书拎着30万现金送来了——徐浩第二天要交房子定金。

看到了钱,苗阜满眼放光。于是,苗阜转身开始跟徐浩讲志愿精神,听得“上头”的徐浩也很大方,拿起钱就说:“你是这,苗主席,拎走,现在就拎走。”

“不用不用,太多了,10万就够了。”说着,毫不客气接下了这厚厚一沓钱。

筹钱并不是他当会长的主要工作,设立“专委会”才是青志协志愿服务提升的重要保障。

原来,青志协的志愿者虽然多,但干活不分类。有的活动因为志愿者多而显得混乱,有的活动却又不好找志愿者。他上任之后分了六个专委会,学生、企业、应急救援等,让志愿服务专业而有序。

专委会为2020年初的新冠疫情志愿服务奠定了基础。疫情刚暴发,青志协就迅速成立了四个组:生活服务组、秩序维护组、心理辅导组、专业医疗组,针对不同地方的需求,志愿者迅速到了第一线。其中,在当时出租、网约车平台停运的那段时间,青志协组织接送医护人员的682辆车发挥了巨大作用。

新冠疫情期间的大练兵,全面锻炼了青志协反应和组织能力。

河南暴雨洪灾期间,青志协的反应很快。暴雨洪灾次日,应急救援专委会的第一批志愿者就到了郑州;按照与河南对接时对方提供的需求清单,协调的物资第四天全部到位;第五天,物资运到郑州市中青大厦和许昌禹州。

苗阜说,志愿服务、公益活动最大的影响是感染——感染自己,更感染别人。

疫情刚暴发时,苗阜正在老家铜川过年,眼看着出不去,就联系一些同学和企业家朋友,就近协调物资。

铜川不大,有影响力的、愿意干事的人基本都被他动员到了青年志愿者协会。这些人刚开始不知道怎么做志愿服务,就知道拿钱:“苗老师你说吧,要多少钱,我们捐钱!”

“不是捐钱的问题,我们要坐到一起协调物资,把物资弄来。钱现在放到抗疫一线一点用都没有。”苗阜说,他和这批人每天视频,通过各自关系联系物资,最终协调到河南长垣100万只口罩。

这么多口罩怎么拿到手?当时物流已经不可行,很多抗疫物资都被拦截、扣留。为了最大程度保障口罩能到位,铜川的这群人,在疫情最紧张时,亲自开车去河南长垣口罩厂,一车车把口罩拉了回来。

2021年8月25日,铜川市青年志愿者协会正式成立,那批疫情期间参与协调物资的人,成为了协会的中坚力量。

给河南暴雨洪灾运送物资的大车,是青志协在市场上现找的。因为时间紧迫,能订到的车各式各样,有搬家公司的,有大卡车,还有半挂车。天刚刚亮,几辆车陆续到达物资存放地,守候这里的百十名志愿者一刻都不耽误,一个多小时就把物资装好了。

受到志愿者感染的司机们当场表态,这一趟车不收费。

今年5月份在省肿瘤医院对面开张的德善爱心共享厨房,是苗阜最近常去的地方。这个厨房的发起人许凯,是苗阜的摄影师,也是青志协的志愿者。许凯有自己的小团队,几个人筹了17万元把爱心厨房办了起来。

爱心厨房的初衷,是让所有有需要的病患家属花很少的钱,可以给生病的亲人做饭。

苗阜到爱心厨房,除了捐赠物资,还会多待一会儿——看看、听听。他说自己的创作也需要素材,听许凯和病人家属聊天,也成为他积累素材、蓄积能量的一种方式。

苗阜记得,有一对陕北夫妻,职业是教师,在肿瘤医院看病。两人去爱心厨房做饭时,从来不用别人捐的菜、大米,他们说:跟别人相比,我们条件还行,把东西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随着爱心厨房影响越来越大,不少人带着米面油、提着现金就到了店里,要捐物捐款。苗阜建议许凯,物资可以留下,给需要的病人用。钱暂时不要收,如果最后弄不清,好事就变成坏事了。

随后,苗阜在青志协给爱心厨房立了一个资金专户,可以接受捐款。作为4A级社会组织,青志协每年都审计,不会出问题。

因为有了资金专户,苗阜希望在青志协的协助下,可以在西安甚至陕西全省多复制几个爱心厨房,帮助更多的人。

最近,苗阜去招商银行演出,招商银行对爱心厨房很感兴趣,想在咸阳肿瘤医院附近投资一个,苗阜已经给许凯团队牵上了线。

一个相声演员,可以撬动多少公益力量?

苗阜说,他记得,到爱心厨房捐助物资的一个重度脑瘫患者,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只有左脚受大脑控制,坐轮椅到爱心厨房捐了50袋油茶。最后他在爱心厨房的墙上写上座右铭:让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人家尚且如此,我们这些健全人,还有一些社会能力的人,为什么不多做一些事呢?”苗阜希望尽自己所能,感染更多和自己一样的人,感染更多普通人,给需要的人提供帮助。

(当代陕西 秦凯风 南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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