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文化笔记「俄罗斯生活记」

互联网 2023-04-06 17:5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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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纪的前十二年,亚历山大一世曾经做过一些改革,给予十二月党人一种自由的希望,然而随着法俄战争的爆发,君主立宪制的提案被保守派强烈谴责以致被沙皇所抛弃,这位犹豫不决的沙皇开始了残暴的军屯政策,解放农奴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掐灭了。亚历山大一世击败了拿破仑,再次进行了一系列浅尝辄止的改革,最终也因他意志软弱没有一项措施能够得到切实地执行。1825年,沙皇突然死亡,这刺激了改革派的仓促起义,这次自由的尝试在接任的尼古拉一世的镇压下迅速被消除。

尼古拉一世

十九世纪三十年代开始,斯拉夫主义悄然升起。俄罗斯的知识分子在农民的风俗和信仰中感受到了救世主的真知,甚而许多贵族相继在农民中发现了自己身之所系的民族与救赎,他们背弃了以阶级为基础的旧社会,转而期待一种人人平等的理想新社会——古老的俄罗斯也许可以在独立的精神和智慧、天然的公平和平等中获得新生。俄罗斯民主化的潜力进一步得到释放,同时贵族开始挣脱上流社会的外国做派,放弃法语,努力学说他们的母语,遵照俄罗斯的道德原则生活,那些曾经的波拿巴崇拜者开始反对一切法国事物,这奠定了被西方文化侵蚀的俄罗斯式生活和艺术复兴的基础。

像普希金一样,由于缺乏俄语教材,当代的孩子们的老师常常是教堂职员或者当地的神父,受教育阶层开始真正理解自己的母语,就像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中所表现出的法语是欺骗性的语言而俄语是真诚的语言。与此同时,贵族在风俗和日常习惯方面也变得越来越俄国化——这些经历过1812年战争的贵族开始放弃精美的法式菜肴,转为吃简谱的俄式便餐;贵族们娶农民为妻益发成为普遍且公开的现象;本土的手工艺品突然流行起来;俄罗斯舞蹈成为一种时尚;打猎更加强了贵族和农民间的联系;俄罗斯风格的服装极为流行……俄罗斯的文化传统对俄罗斯人自身意识的内在影响开始真实且清晰地表露出来。

托尔斯泰

在文学领域,普希金的作品《叶甫盖尼·奥涅金》特别对1812年那代贵族阶层典型复杂的欧洲与俄国意识进行了微妙的探索,文学评论家维萨里昂·别林斯基说《叶甫盖尼·奥涅金》是一部俄罗斯生活的百科全书,书中塔季扬娜性格中的包容天性是她所处文化世界的象征,她展现了展现普希金时代欧洲文化和俄罗斯本土文化之间复杂的互相影响。1837年普希金死后,他的学生果戈里在普希金的基础上进一步捕捉到了民间故事的灵魂。果戈里在写作中使用的习惯性口语渐渐进入文学领域,文学语言在俄罗斯摆脱了沙龙的束缚,进入了市井街头,它呈现了俄国人说话的韵律,不再一味借用法语词汇,莱蒙托夫就接续了这种民间语言的节奏。

未完待续。

果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