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一中老师「平遥实验中学老师大全」

互联网 2023-03-31 18:36:29

今天神州网小怡分享平遥一中老师「平遥实验中学老师大全」一文,希望对您有帮助。

探平遥中学老教师

张成义(写于2018年9月)

我62年考入平遥一中,在44班就读,64年高二时因病住院,化费120元,高二时的班主任苗济华老师反映给校领导,领导从困难学生救助金中资助60元。我因病休学一年,又赶上特殊年代,直到69年12月份才离开学校。在校时间7年多,这是多么难忘的7年,在校时始终怀着感激之情,离校后时刻回忆母校、老师之恩。我离校近五十年了,该去看看老师了,这种心情非常迫切,决定第二天上午就去看看。

2018年9月14日早晨起床后,我开始朕系高44班的同学段滋华、刘长耀、李忠礼,看谁能陪我去。这个小区是我离校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修的,我从没进去过,最后忠礼同学有时间陪我去。

这个小区东面是成了宾馆的原一中教学大楼,这个教学大楼是我离校后修的,原来这里是学校的北操场;西面是与城隍廟相邻,位置非常好。小区里有三栋小楼,前两栋是二层楼,最后一栋是三层楼。我和忠礼来到最后一栋楼二层的聂老师家,聂老师是我上高一时的班主任,非常热情接待我。非常小的客厅,有两个单人沙发,家具非常简单,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摆饰水平。聂老师说:最大问题是家里没有卫生间,还要到一层楼外面公共厕所,有的学生要在外面给她租生活方便的房间住,他舍不得离开这里的老教师们,如果将来拆迁重新安置,还要能和他们在一块。聂老师还说:88届六个班同学聚会时来了250个同学,其特点是有当年全省理科状元,有航天员刘旺同学,同学们让聂老师致开幕词,认为她才有资格担此重任,聂老师只好不负学生希望。

聂老师引我看望了郭世英老师,在床上睡着,叫了半天才睁开眼,不认识我了。又看了91岁的刘习惠数学老师,在床上躺着,扶着坐起后说还认识我。因刘老师出不了门,没有参加昨天老师聚会。聂老师引上我到第二栋楼看望了何庆文老师,余蔚才老师。何老师精神还好,头脑灵活,能来回走动,握着我的手让在家里多坐一会。精神最好是余老师,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放,聂老师说余老师比她的身体还好,余老师握着我的手送到门外,有一种不舍之情。

在看何老师爬楼梯时,聂老师说这个楼梯有扶手好爬,我们那个楼梯没扶手不好爬。在经过一个窗户时,聂老师说原来王副校长在这里住的,去年王副校长的夫人走了,活了90多岁。我上世纪60年代上学时,王副校长50岁左右,高度近视,是受教师.学生爱戴的长者,要是活着的话现在一百多岁了。在这其间我去了一趟厕所,是和上学时学生厕所一样,这太难为90岁左右的老师们了。

下面这些照片都是李忠礼同学摄影的。

上图是男厕所,走进去左拐,都是蹲便。家里没有卫生间,要走下来才能方便。我现在出去旅游都要住标准间,首先要有坐便,用蹲便因腿疼就起不来了,还要能洗澡,不知90岁的老师怎样解决这些问题。

上图是楼梯,没有扶手,老师上下楼梯无法用上手的力量,但爬楼梯手脚并用对老人是多么重要。

上图进了门是有两个单人沙发的客厅。

我看望了5位老师,郭世英老师、刘习惠老师、何庆文老师、余蔚才老师、聂守智老师,最大的98岁,最小的86岁。家里的摆设,住房大小大致相同,他们的生活设施,生活环境还处在上世纪80年代。

王淑贤老师,陈耆夫老师来看他们时,在郭世英老师的床前聚会,六位老师亲切交谈,刘习惠老师出不了门,近在一个楼层没有参加。他们处在相聚的快乐幸福之中。

平遥中学从上世纪50年代就是全省重点中学,分配来的教师都是名牌大学毕业,他们继承了学校优良传统,奋斗了几十年为国家培养了多少优秀人才。他们老了,住在没有卫生间的房间里,如果在每一层有个公共卫生间也好,这也没有,是楼外的公共厕所。他们已经八、九十岁,近百岁了,並不怕生活艰苦,並不想高水平的生活方式,只有想有一个卫生间,这要求不高吧,但解决不了,让我们不可理解,不知为什么?

我想了很久,找不出答案。

我看过平遥一中中层干部的住房条件,连地下室三层,二百多平方,是无法相比的。

老一辈的学生经过几十年的奋斗,大部分住宿条件都比老师的好,让我们看了他们的住居条件感到心疼、落泪,难道这是应该的吗?

也许有人会说:这三栋楼住的人多,众口难调,意见不一,要价高,难道这是不办事的理由?我们党40年改革开放没有遇到困难吧!停止了吗?

关键是心中有没有百姓,能不能认真落实党关心教师的政策!困难是有的,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我说的太多了,我们已古稀之年,何况教过我们的老师呢!

请老师们相信党,相信党的关怀一定会,一定能来到。但他们已经八、九十岁了,还能等吗?即时拆迁、修建、安置住进去,最少需三年时间,他们能等起吗?我认为不需要,教师节的讲话精神的贯彻落实,就是改善他们生活条件的时候,我们相信当地政府,相信平遥一中领导,绝不会让这些老教师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感谢平遥一中对我们的培养之恩,愿学校继续发扬优良传统,越办越好,我们为平遥一中而自豪!

忆平遥中学闫日晟老师

宋吉林

清明将至,收到了平遥中学已故高级教师闫日晟老师之子闫万坚寄来的《闫日晟诗词集》。勾起了我对先生的深切怀念。闫老师是我高中时的班主任兼语文教师,是我的至尊恩师!老人家的德望 学识有口皆碑,久负盛名。他是平遥教育界公认的“古文通”、“活字典”.可谓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他讲课时总是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深入浅出,妙趣横生。退休后仍返聘任平遥中学语文教研组组长,年年代重点复习班,执教五十载,桃李遍天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

在校时,闫老师栽培我当团小组长,经常给我面批作文,还每月给我三块钱,基本够我花销。至今让我刻骨铭心,终生难忘。毕业后30年我们交往甚频,私交甚密,经常和我促膝谈心,肝胆相照,师生之情日趋增进。老人进城后孩子们多,负担重,每每有困难找我帮忙。当时我经济状况甚佳,帮助过数次。老人家孩子们结婚和老人的寿辰我必到场,大事由学长张万贵、任树元、李克祥、李锦旗和我共同操办。

因我后来研习书法耗资数十万,严重影响做生意,加之四个孩子上大学,经济上不太宽裕。老人家多次说,吉林,咱俩情同父子,你这几年花销太大,闫老师手头有点积蓄,你拿去用吧!

有一次,孩子开学差点钱,我给老人打电话说明情况,老人家说你下午过来吧,我现在就去银行给你取,下午我到老师家他从枕头下取出一万元,我同时把事先写好的借条递给老人,未曾想老人很生气,顺手扯了个稀巴烂使劲甩到地上,从未见过老人这么生气,并说“我又不是不了解你,闫老师给你也应该”。当时我心里暖暖的,两眼泪盈盈!

过了近半年,闫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三儿结婚要我过去主持,并强调钱绰绰有余不要钱。又过了几个月,我去老人家里,师母在床上躺着,一场重病刚出院,花了几十万。我便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给我说,老人说孩子们都大了,大家基本上凑齐了,差不多点向亲戚借了点。于是,下午我便给老人拿去所借款,老人好歹不收。隔了三年老人病重辞世时我才还掉。当时老人深情地说,“吉林,你这样做闫老师不高兴!”我说不用说我拿的你的钱,我应该给你点!两天后老人仙逝,那是个腊月,我闻讯在老人灵前跪了半小时,大雪纷纷,泪如泉涌!整整九天我天天去为老人守灵,并为老人写了藏头诗和挽联以寄哀思,直至把老人送走!

记得有一次,先生深情地对我说,闫老师没有什么给你留的,给你一套茶具留个念想吧!20多年我换过一批又一批茶具,送给亲朋好友高档茶具不计其数,闫老师给我的那套价格无几,但对我来说价值无比,至今一直珍藏着。因为这是一份爱心,也是一份深情,还是一份厚望,更是一份荣耀! 承载着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也是当今社会最缺失的可贵的东西!所以我从平遥一直带到北京,几经辗转,搬家数次,随身携带。常常睹物思人,感到闫老师音容犹在,倍觉温暖。

闫老师对我最严厉的批评是:往往有才的人都傲,这叫恃才自傲, 但一定不能有傲气,有傲骨是对的。闫老师给我的堂号叫“三艺堂” 当时我做牌匾,三艺即书艺、木艺、漆艺。并强调不要以为俗,“三希堂”不就是嘛! 在谈到我的号时他充分肯定:直夫,正直的男人。一个正直的男人就是好人,做好人才能做好事,写好字,什么样的人写什么样的字,人品即书品。而且鼓励我:你写书法极具天赋,比闫老师强多了,(其实我的钢笔字定型于闫老师的字) ,闫老师是徒有虚名,盛名之下,其实难付。闫老师的自谦,实在令人汗颜!闫老师一生为人师表,身先士卒,正直公正,治学严谨熏陶,感染着我的一生,三生有幸,不胜荣幸!在此,我向闫老师一叩首,感恩对不才的教诲栽培!再叩首,敬仰闫老师德昭后人,学养桃李!三叩首,祝愿闫老师九泉之下安息!

扬州人何庆文和平遥

何庆文,1929年出生于扬州,1953年毕业于国立南京大学艺术系(今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扎根古城平遥70多年,为平遥现代美术事业奠基。

“我出生在扬州的弥陀巷。小学时,我上的是城中小学,后来在平民中学读初中。就在初中毕业那一年,因为父母工作变动全家迁到了上海,我也从此离开了扬州。”乡音难改的何老语气中明显带着激动。

1950年,何庆文考上了国立南京大学艺术系(1952年全国高校院系调整,即今南京师范大学美术系)。1953年,何庆文大学毕业,为响应国家南方文化支援北方的号召,服从国家分配来到古城平遥。“那时候,因为山西亟需美术人才,我们班有8个人被分配到了山西,我被分到了平遥中学。”何老说道。在与何庆文一起分配到山西的8位同学中,只有何庆文一个人愿意无条件来到县城工作。“其他同学有的当时就留在了太原,有的没多久就回到了太原。我因为是班长,不带个头怎么行!”然而,在决定留下来之后,何庆文才知道他选择的是一条充满艰难与困苦的道路。

这种艰难与困苦首先体现在生活上。何庆文刚来时,古城破破烂烂都是土路,吃的都是高粱面这样的杂粮。从小在扬州、在上海一直吃着米饭长大的何庆文有好多年都无法适应当地以面食为主的饮食,过不了生活这一关。“刚来的时候,因为是南方人,政府每个月还有少量照顾性质的大米可以吃,但那个大米有部分都已是霉烂的。后来国家实行统购统销后,就连这样的大米也没得吃了。最艰难的时候,他只能吃用麸糠做的饼子。”何庆文的老伴回忆道。

1960年,何庆文的妻子当时正在山西师范大学上学,何庆文去学校看她。听到何庆文来,妻子从宿舍下楼时与他迎面相撞,竟没有认出自己的丈夫。“因为饥饿,他全身浮肿都变了形。不是他喊我的名字,我根本就没认出来。当时我的心就为他痛得揪了起来。后来还是我妈用土方法将他一点一点调养过来的。”但即使生活艰难如此,何庆文也从没动摇过自己为山西、为平遥美术事业奉献的信念,在平遥工作生活了一辈子。

何庆文的长子何建寰,从懂事起,就知道父亲从南方秀美古城扬州来到古城后,孤身一人、举目无亲,在生活上吃尽了苦头。“如果没有我外婆,没有我母亲,我父亲是不是能够活到现在都是一个问题。”

除了日常的教学任务,何庆文还常常被省、市抽调去筹办、策划、布置全国性和省市性的各种展览。尤其在上世纪的五六十年代,他曾多次承担了山西在全国、全省举办的教育、农业方面的大型展览的总策划师工作。

极度繁重的工作,异常艰苦的生活条件,使得何庆文几度病倒,有好几次甚至晕倒在岗位上,严重时半身瘫痪长达数年之久。也正是因为目睹父亲为工作几次病倒而无力支撑家庭的现状和困难,何建寰最终违背了父亲让他考美院的愿望,而选择了医学院校。他想以自己所学保护父亲和家人身体的健康。但是在从医15年后,因为书画方面的特长,何建寰被调往县文化艺术中心(原文化局)工作。自此,弃医从文的他算是又继承了父亲的老本行。

今年已是77岁高龄的张育人,是何庆文的学生,也是我们古城一位颇具知名度的书画家、原平遥美协主席,他对何老师有着很深的感情,他回忆道:“何老师到平遥之前,县城里会书画的人很少。我记得,当时我们平遥只有一位张德盦老先生能写书法会画国画。至于西方绘画就更别提了。现在仅平遥美协就有近200位书画家,平遥县城也有了两个书画院,这都是得益于何老师的倾心培养。何老师来了以后,将正规的学院派教学体制在平遥建立了起来,他是我们平遥现代美术的奠基人。”

1959年,何庆文在古城开办了第一个素描班,张育人跟着何老师学画素描后,才开始正式接触西方绘画,而在这之前,他跟何老师学画的是写意国画。“这辈子,和何老师一起举办过的两次师生展,在当时影响都很大。”第一次是在1956年,那也是古城举办的第一次画展上,何庆文画的是山水画,张育人画的是荷花;第二次是在1994年,那次是书画联展。当时画展的展名是请山西籍的国学大师、著名书法家姚奠中先生题写的,平遥电视台还特别拍了一部专题片《古陶采珍》介绍了这次画展。

何庆文曾经有过几次机会可以离开古城平遥,其中一次是山西省教育厅调他到山西艺术学院组建美术系。“那是到平遥工作后的第五年,也就是1958年,山西省教育厅调我父亲去山西艺术学院组建美术系,但是在办相关调动时,平遥方面却坚决不放,理由是:平遥也很需要何老师!父亲淡泊名利、与世无争、老实本分了一辈子!当时一听说不放他走,他就说,不放就不放吧,在哪里,我都是一样干工作。”提到这段往事,何庆文的儿子何建寰至今仍然为父亲感到惋惜。“从小,我就喜欢看我父亲写写画画,我也喜欢跟着他学着写写画画,但是最终,就是因为父亲,我才决定放弃我的艺术梦。”

众所周知,今天古城的留存,祖籍扬州的著名古建专家阮仪三教授居功至伟。但同样是扬州人的何家父子也为古城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1997年,平遥古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前夕,已经退休的何庆文非常关心。他主动对时任县文化艺术中心副主任的何建寰说,自己可以利用自己的书画专长为平遥的申遗做点事情。而何建寰也正想借助父亲在平遥书画界的威望,在当时县里重点开发的明清一条街—古城南大街组建书画社,为了第二故乡平遥,父子俩不谋而合。书画社主要收集、制作、展销民间剪纸、布艺等工艺美术品和书画艺术品。而这些工艺品作为平遥古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物质资料的一部分被选送到了联合国申遗组织,为平遥申遗助了一臂之力。

2006年,全国申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时,时年已是77岁高龄的何庆文再次为身为文化部门主管领导的何建寰出谋划策。在父亲的建议下,何建寰亲自组织实施,克服诸多困难,深入乡村挖掘整理,赶赴省市积极申报,组织非遗项目办展,最终“平遥推光漆器髹饰技艺”一举成功申报为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但是,对于何老来说,家乡却是永远清晰如昨。两年前,八十多岁的何老还画了一幅工笔扬州风景。

“对扬州的记忆太深刻了,扬州的风景都印在我脑子里了。所以,我画扬州,画瘦西湖,都是凭我的记忆来画。我走上绘画之路,扬州对我的影响太大了。扬州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有着很好的书画传统。我从小就喜欢写写画画,如果用超痴迷、用超刻苦来形容是一点也不为过。画画不刻苦不行,我是一天不画就难受,所以到现在都是天天画。”85岁高龄的何老,还有宏大想法,每年,他都要给自己制定创作计划,甚至计划还要完成几幅大型作品。

“离开家乡70多年,只有在10年前因为同学聚会去南京时路过家乡一次,那次由于时间关系,只短暂停留,没能好好看看家乡的新风貌,扬州的变化太大了!这成为我的一大遗憾。我想在有生之年,能够回家乡办一次书画展,向曾经养育过我的家乡人民做一个汇报,与家乡的同道们做一次交流。”

何庆文弟子的山西省晋中市政协副主席、晋中学院常务副院长邓明则说,“我记得看到何老师的第一幅作品就是解放太原的大型油画,这幅作品令我印象深刻。何老师是个全才,他既擅长油画,也擅长国画。就题材来说,人物画画得好,山水画画得好,花鸟画照样画得漂亮。这种全才在我们的高校中很难找到。”

如今已是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平遥二中高级教师、书画家段滋明也是何庆文学生,最让他感动的是何老师的高尚人格,“何老师对我们每一位学生都是关心备至、循循善诱。艺术上,他是艺跨南北,艺术境界达到了一定高度,可谓人伦表率、画坛泰斗。”

山西省美协主席、山西画院院长王学辉说,何老生长在扬州这方曾经出过“扬州八怪”的地方,从小耳濡目染,对他的影响是能够奠定一辈子基础的。

“从这些年,我接触平遥的这些书画家来看,何老为平遥的美术教育人才的培养作出了很大贡献,一个好老师是能影响几十年的!所以说,何老的第一功劳就是在平遥美术教育方面的功劳;其次,是何老的为人为艺都好。他不仅是正规院校毕业科班出身,出自名师,基础非常扎实。并且,他的艺术面貌非常丰富全面,国画、油画、书法俱全,工笔写意皆擅,花鸟、人物、山水、风景是样样精通。”王学辉说,现在何老虽然年事已高,却仍然在艺坛勤奋耕耘,是非常值得人敬重的一位老艺术家。

平遥中学高级教师巩九如,是何庆文的同事,“我对何老师的了解,觉得可以总结为三点:第一,何老师是我们平遥书画界的一名旗手,对提高平遥书画艺术水平起了非常巨大的作用;第二,他是平遥书画界一位德高望重的艺术家;第三,何老师在平遥执教一辈子,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书画人才,这方面功不可没。”

何老在几十年如一日对艺术人才的培养过程中,无私奉献,毫无保留,体现了一位教育工作者的良好美德。他为平遥乃至山西的书画艺术事业都作出了非比寻常的贡献。何老一辈子淡泊名利、与世无争,一生只痴迷于对艺术的执著追求,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在了教书育人上。

忆1978的平遥中学初中

程振华

正月初三,初中同学从祖国的四面八方风尘仆仆回到家乡,赶赴三十年后的大聚会盛宴,畅叙阔别之情,场面热烈,盛况空前。回忆初中时期的美好时光,犹如三十年陈酿,愈加醇香绵长,品味之余,情不自禁地写点怀旧的文字。

1978,一个当代中国具有深刻印痕的年份,也为我们这一代人开启了历史的机遇。

之前的小学生活,也是可以说色彩斑斓。红小兵,学毛著,反潮流,批判稿,农业劳动,批林批孔,虽然小小年龄,却也不亦乐乎。

1978,拨乱反正,百废待兴。平中恢复招收初中生,点燃了一批农村少年的希望。于是乎,告别儿时的伙伴,背起求知的行囊,满怀对未来的憧憬,踏入了全县最高学府——平遥中学。

那是一所令人敬畏也令人自豪的学校。且不说它历史悠久,且不说它声名远播,就它一重又一重的、高低起伏的、宽阔幽深的校园,就足以彰显它作为高等学府的宏大气魄。更不用说它那当时少有的教学大楼,宽敞明亮的教室,崭新的课桌凳,多么美妙的学校。对比我们原来的学校、教室、桌凳,实在是无可相比的。

由于是第一届初中学生,我们有幸遇上了学校的一批名师,因为首批,学校配备了强大的教师阵容,像地理杨仪定老师、英语王成修老师,在全省都是名师,这是我到教育局机关工作以后才知道的。数学老师的严谨、语文老师的深刻、化学老师的流畅、政治老师的风趣幽默,特别是英语学科,我们有幸聆听了许、高、郝、王四位老师不同风格的讲课,而且由于教师时有调整,我们在三年中接触了为数甚众的老师,受益无穷。

那个时期的教育是正规,各门学科都开,都是专职教师;各项活动都搞,都是郑重其事,比现在的素质教育要好得多。竞争也是激烈,据说教导处因此而对一些学科教师每天的作业量做过具体规定。而在老师的评价中,全都是来自农村的105班学生好像只有学习可以是最自豪的,年级组织的各项活动,如文体活动,都令人汗颜。

那是一个物质贫乏的年代。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是吃饭。两天才能吃一顿白面,25%的细粮伙食,简直是美味佳肴,很难见点荤。高粱面里掺榆皮面的擦面,红黄一体,然后放在冷水里,很光滑明亮的过水面;还有白色玉米面,至少和白面外观上是一样的,真是粮食专家的杰作。最经常吃的是窝窝头,一日两次,有一段时间还将玉米面和高粱面掺在一起吃面钣,菜汤上漂浮着一层油汗(蚜虫),大概就是免费赐予的荤味吧。由开始的个人排队打饭,后来改为小组打饭,一组一只桶,一个盆,轮流打饭轮流分饭,大家眼盯着自己的碗,公平原则得到了完美体现。

那是一个艰苦奋斗的年代。匮乏到连纸张都缺乏,白领纸都不能管够用。习题都是课代表抄在黑板上,一版又一版。资料几乎没有,如果拥有一套上海出版的数理化自学丛书,那将是莫大的荣耀。我没有住过学生宿舍,但被子晒在房顶上确实见过,也算是时代特色。虽然生活艰苦,但那时没有比较明显的贫富差别,所以没有苦的感受,都是乐观向上的,记得那时有一个口号——八十年代,立志成才。

那是一个封闭保守的年代。男生和女生即使同桌,几乎也不说话。为此,记得班主任曾专门开过班会。不像现在,学生一点也没这回事儿,非常的自然大方。大概当时多数男女生说话会脸红,也许还结巴。倒是背后男生给女生起外号(不知女生是否也给男生起),现在赶时髦的话,也许也能称得上非物质文化遗产吧。

有一个乐趣是喜欢看城隍庙街每逢五(初五、十五、二十五)的赶集,课间时间看卖自行车或者卖牲畜什么的拉皮条,一会儿劝买的,一会儿劝卖的,当时觉得很有趣。还记得103班在教学楼前的花圃,姹紫嫣红,增添了勃勃生机;通向校园西侧路旁的丁香树,开满了白色的花,后来读到现代派诗人戴望舒的《雨巷》一诗,对诗中的“丁香姑娘”有了具体的意象感受。

初中毕业,多数同学上了高中;当时学校在全晋中地区招一个重点班,我们初105班学生最多。而我抄小路上了太谷师范,记得当时全校有18名同学上了太谷师范,我们班就有11名,大约是农家子弟的缘故吧。三年又回到了家乡,见证着家乡教育的发展历程,平遥中学旧址已成为平遥文庙,学校迁建成为一所现代化学校。

据平遥中学一些中老年教师说,初105班很长时间都是学校的一个突出的榜样,包括这一届学生。聚会上已是八十一岁高龄当年的政治王珍老师讲到:我们这一届学生成长的三十年,正是我们的祖国大发展、大繁荣的三十年。我们生逢其时,有幸成为平遥中学在恢复高考后的首届初中生,也有幸与共和国的改革开放同成长。全班50余名学生,现在,大约有一半的同学在平遥;而走出去的同学,遍布榆次、太原、北京、西安、郑州、深圳、青岛等大城市。无论在家乡的,还是在外面的。绝大多数事业有成,成为本单位或行业的佼佼者。

平中老校长苗济华、老教师武靖莹伉俪

刘春梅

苗济华,1935年生,1956年考入山西师范学院数学系,1960年毕业分配到山西大学数学系,1962年到平遥中学从事教学和行政工作,1990年调入榆次一中,1991年调入晋中教育学院,后晋中教育学院并入晋中学院,1995年退休。

武靖莹,1940年生,1964年山西大学毕业分配到平遥二中,1978年调入平遥中学,1991年5月调入晋中幼师部工作,后幼师部并入教育学院,2000年退休。讲授俄语和数学。

今年4月份,平遥中学校友会一行5人拜访了这两位可敬可亲的老人。谈起在平遥中学的经历,两位老人都非常激动,他们说,那是他们一生中最苦最累也是最充实最有意义的一段时光。为了给学生传授知识,他们常常把刚刚端起饭碗放下,为好学的孩子们解决学习中遇到的难题,虽不至于一饭三吐哺,但也是尽心竭力,任劳任怨。

谈到对平中和教育的深情,武老师把我们带到卧室,让我们欣赏了一株美丽优雅的植物——文竹。她说,这盆文竹是她在平遥中学时栽下的,现在已经34岁了。我们都纷纷和它合影,当我站到它旁边时,我意识到它竟然和我年龄接近,突然间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奇幻和时间的魔力。

两位老师在平遥中学度过了他们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也将最美好的回忆留给了他们幸运的学生。“花木无言却有心 最是难忘师恩情”,以下是部分学生对两位恩师的回忆:

我与苗老师

初识先生,是1978年我考入平遥中学读高中。那时先生年轻英俊,和蔼可亲,博学广智,我为先生超然的学者气质所倾倒。1980年高考考前的数学辅导,先生主讲,贴近考情,点化考题,学生受益,终生难忘。1983年回母校实习,我本天资驽钝,教书育人于我实为难关,然先生不辞劳苦,多方关照,悉心指导。最为可贵的是,我初为人师首课教案八易其稿,先生细致修改,一一评点,遂使课成。师道之爱,良苦用心,我惟有感激并立志从教。1988年春,我从宁固中学调入母校,先生升任校首,我工作、学习与生活受先生恩惠颇多。专业指导让我成长,工作激励让我进步,生活帮助让我无忧。从先生身上,让我懂了夫子所言:“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我想,追求教学的至高境界就是有一天我的课也能像先生那样典雅风范、亲和动人、春风化雨、严密精深。

-----高115班梁建国

(注:梁建国是平遥中学党委书记,中小学正高级老师,特级老师,因教学和科研方面的突出贡献而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梁建国老师和他的恩师苗济华老师一样,也是享誉三晋大地的名师。)

忆恩师——严师慈母武靖莹

武老师是我们高134班的第一任班主任,从83年入校(高一第一学期)到85年初(第二学期开始)总共一年半时间。(武老师的二女儿苗娅兰和我们一届,武老师和我们父母的年龄差不多)那时候我们都是十六、七岁的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懵懵懂懂的。武老师鲜明的个性影响了我们每个人。

武老师非常敬业,上课时非常认真,她带我们几何,课容量非常大,写了一黑板又一黑板。我现在清楚记得她檫黑板的样子。

武老师从不小看人,不管你家庭如何,武老师都能做到一视同仁。我一个来自贫穷农村的农民的孩子,武老师鼓励我好好学习,还送给了我一支那时候看起来很贵重的双色圆珠笔,我记忆犹新。

作为班主任,武老师对待学生非常严格。由于我纪律性差,没有少挨武老师的批评。早晨不出操,武老师过去揭被子。晚自习说话,武老师狠狠批评。尽管武老师的话很严厉。但我从过去到现在一直能理解武老师的严师慈母心。

武老师还非常要强,在武老师带领下,我们高134班在学习、班级活动上在全年级总能名列前茅。班级有非常强的凝聚力。就是过去了30年了,同学们仍然很有感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武老师的人品和精神仍然影响着我们。武老师,我们全都是您的孩子。高134班全体同学祝您老人家身体健康,幸福快乐,寿比南山。

-----高134班雷良森

恩师——武靖莹

曾几何时,

我们的班主任——武靖莹老师,

步履轻盈,

走上讲台,

面带微笑,

语气平和,

思路清晰,

讲解透彻,

浅显易懂。

讲台上,

始终精神抖擞,

声音铿锵有力,

耐人寻味。

有谁知道?

我们的武老师,

家务繁忙,

孩子尚小,

身体始终处于透支状态。

为了学子,

忘了病痛,

夜以继日,

备课,作业,辅导样样不落。

教学工作,呕心沥血。

思想工作,得体到位。

生活工作,胜似慈母。

到如今,

人退心不退,

心系教育永无悔。

学生祝愿,

恩师武靖莹,

福海无边,

幸福生活绵长永久

-----高134班胡永安

一生中曾遇见过很多的老师,可几十年过去了,想起我高中时的班主任武靖莹老师,仍记忆犹新。”

近年来,因为种种原因,虽然很久没去看她了,但她的慈祥的面容仍经常浮现在眼前。

记忆中最时刻的印象就是她那妈妈般的慈祥,面容慈祥,说话慈祥,为同学们做事都透出那母亲般的慈祥,相信她的学生们都会有同感。

再一个就是敬业。她自己也大大小小好几个孩子,身体状况也不是特别好,家里一堆事都需要自己去做,但她对我们的关心和管理却一点也不马虎,同学们谁有点什么事,总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帮助,晚上上晚自习,还要经常的来陪着我们。

“她备课总是很认真细致,讲课也很耐心,上她的课既放松,效果又好。

---- 高123班曹振宙

他们非常有才华,热爱教育事业,爱生如子,爱惜人才,教学有方。武老师热爱生活,也很会生活,虽然当时供孩子们上学很拮据。有时武老师病了,苗老师替她上课,这使人们有机会目睹苗老师的风度,苗老师是才子帅哥。他们夫妻二人都是我们的恩师。我回平遥中学任教时,和武老师在一个办公室,再次得到武老师的指教,她爱唱歌,她在办公室跟我们一起唱《昨夜星辰》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 高134班王玲萍

访平中老校长王树禄

刘春梅

王树禄,1932年生,山西省孝义市人。1955年入党,1957年山西大学中文系毕业,同年8月到平遥中学任教,1994年退休后又留校任督导,1999年10月离校,在平遥中学共计工作42年。在这42年间,曾担任过高中语文教师,班主任,教研组长。1965年被晋中行署任命为教导副主任。1968年8月出任学校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党支部书记,开始全面主持学校工作。1975年被县委政府任命为校长,1977年改任学校党支部书记,1983年学校成立党委会被任命为党委书记兼校长。1984年改任党委书记,1989年又担任党委书记兼校长,直至1994年退休。 在这期间,1964年曾被晋中行署评为全区五杆旗之一,获一等优秀教师称号,1977年被山西省政府评为先进工作者,1989年被评为全国优秀教师,1994年退休前被评为十佳校长。

4月中旬,平中校友会微信平台编辑部一行5人去太原看望探访了我们的老校长王树禄先生(照片中左起第三位是老校长王树禄,第四位是老校长的爱人)。看到有人自平中来,老校长非常激动,虽已至耄耋之年,但谈起在平中的四十二年,依然清晰如昨,深情满怀。

2011年,老校长八十岁生日,当时平遥中学四届领导聚在一起,为老校长祝寿。这张珍贵的照片让我们不由去想这所平遥人引以自豪的学校的过去与现在,它已经经历了九十年风雨,一代代平中人共同的努力才让“平遥中学”这四个字有了光芒与荣耀。

这是2014年平遥中学建校九十周年之际,老校长写下的一幅对联:辉煌九十载育出桃李满天下,扬帆再启航培得英才遍中华。二十四个字中是满满的平中情怀。

听老校长讲平中那过去的事,不觉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离开老校长家时,看到了老校长八十岁生日时学校送的礼物——一“寿”字牌匾,心中也默祝老校长健康、幸福、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