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增定瓷作品价格「中国陶瓷大师」

互联网 2023-03-20 13: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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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读陈文增大师

郭晨峰

六十多年前,在革命老区曲阳没人敢说一个山区孩子会成为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五十年前的他,作梦也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当选全国劳动模范,并走进人民大会堂接受隆重表彰;四十年前的中国陶瓷界,不知道河北曲阳会出一个享誉国内外的定瓷专家;二十多年前的周汝昌教授,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曾给他写信探讨过书法问题的一个书法爱好者,会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个人自作诗词书法展……

现在,不熟悉他的人,可能会对他的人生经历产生一种神秘感;而熟悉他的人,每每提及他,心中升腾的则是一种由衷的敬仰之意……

他,就是中国陶瓷艺术大师、“瓷、诗、书三联艺术‘大世界吉尼斯之最’”获得者陈文增先生。

陈文增大师

我与陈文增大师交往已有几年了。记得那是在2007年,我当时正任教于曲阳恒阳中学,有一位同事正好与陈大师是同村人,对陈大师了解也甚多,他便时常向我讲起陈大师那些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生经历,知道了陈大师在定瓷研究、书法、诗词方面所取得的艺术成就,那时就对陈大师产生了一种敬仰。

有一次,我去他们定瓷公司,正好陈大师也在,便交谈了一会。当陈大师知道我爱好文学写作,就赠送了我几本书,临别时还赠送了我一套龙凤对杯。那次初次见面,让我感觉到陈大师是一位谦和文雅、平易近人的艺术家。

后来,我担任一家雕塑期刊编辑后,同陈大师的交往才多起来。由于陈大师是期刊顾问,每期样稿出来后,我都会请陈大师审阅书稿。每次陈大师都是让我在晚上把样稿拿到他家中,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审阅。每一页内容他总会认真的看,并提出自己的修改意见,如一些文章内容是否真实、是否有依据,一些图片编排顺序该如何调整等等。这让我真切的感受到陈大师做事的严谨及高度的责任心,无形中也深深感染着我。

当我把准备与刘向阳老师、和焕大师共同主编《曲阳当代艺术名人风采》这本书的想法告诉陈大师后,陈大师当即表示支持,他说这对于曲阳来说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并鼓励我们一定要把这本书编好。陈大师的一番话,让我深受鼓舞。之后一年的时间里,陈大师作为这本书的顾问之一,一直在关注着这本书的编辑工作,每次召开编委会成员会议,陈大师都会抽出时间来参加,并对该书的撰稿、编辑、出版等事宜提出自己的意见。此外,陈大师还欣然应允为该书作了序。在该书正式出版前,陈大师还亲自审阅了一遍书稿,可以说,这本书的顺利出版,也凝结着陈大师的心血,他那热衷于家乡文化事业的拳拳之心昭然可见。

此后,陈大师还相继为我主编的《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卢进桥纪念文集》作序并题词、为我主编的《锦绣文心——曲阳当代文学优秀作品集》题写书名。每次请陈大师作序或题词时,他都欣然应允,他就是以此种方式来全力支持家乡文化事业的,而非别的目的。他曾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谁想为咱们曲阳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我都会大力支持的,大家也都会支持的,碰到什么困难就来找我。这让我颇受感动。

其实,多年来,陈大师不管是潜心研究定瓷并相继出版《定窑研究》等专著也好,不管是在北京、石家庄举办个人自作诗词书法展也好,还是推出个人诗词集也好,他在这三个领域里取得很大成就的同时,也为曲阳定瓷艺术的振兴和文化事业的繁荣做出了重要贡献:他和自己的团队一起不仅恢复了定瓷技艺,还逐步把曲阳定瓷推向世界,而成为目前曲阳的一张“名片”;他通过带徒、筹划书展方式及团结曲阳书法界的同仁,使曲阳的书法在省市叫响了;他的勤奋精神和人格魅力影响、感染了无数的人,这种贡献是不可估量的。

陈文增大师

说到陈大师的勤奋与执着,有许多事例可以列举出来。下面,我就从三个主要方面来说一下。

定瓷领域:

陈大师为恢复及发展定瓷艺术付出了三十余年的心血,同时也经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种种困厄和磨难。对于那段艰苦绝卓的日子,陈大师曾写诗为证:“漫云当日气凌宵,器毁烟封又一窑。可叹三千回合后,嶙峋瘦马骨能敲。”

当年,陈大师以其书画水平出众而被招进保定地区工艺美术定瓷厂,不久后就被分配到定瓷试制组。当年,恢复定瓷可以说是“无中生有”:古人对定瓷艺术的评价和赞赏所在多有,但对它的制作工艺和流程却少有涉及,后世除了博物馆里的传世珍品外,几乎没有关于其制造工艺的文献记载。陈大师除了挤时间跑到定州博物馆等地去观察与临摹,再就是时常骑自行车赶往定窑遗址,翻捡那些残片,通过观察那些花纹来想象刻划的刀法,从瓷片的弧度来揣度杯瓶的线条,把残片带回磨成粉末来研究它的原料构成……那时,为了节省有限的那一点时间,陈大师晚上睡觉连衣服也不脱。下班后别人回家了,他就在车间里一遍一遍揣摩白天看到、想到的东西。有那么多的基础知识要学习,而未知的领域更为广阔。此时的陈大师已经彻底地沉迷于定瓷的探索之中。

1979年冬,陈大师的母亲重病卧床,而为了迎接即将召开的北京鉴定会,他无暇照顾母亲,仍在实验室夜以继日地工作,待得知母亲病危的消息时,他才匆匆赶回家,但终未听到母亲最后的遗言。

随着对定瓷了解的日渐深入,陈大师发现,拉坯的同事们常用海绵将泥坯外部抹平以求美观,而他在古定瓷的残片上看到的却是痕迹明显的竹丝划痕,这就从制作手法和工具上同时启发了他。一个个古老的“密码”经由陈大师不断地模仿和试验被破译出来,这也极大地鼓舞了同事们的信心。在定瓷独有的刻划花技术上,陈大师大胆地提出了“定窑刻花……使用的外斜刀法,刀行形外,以线托形”的推论,并创造了单线刀、双线刀和组线刀这三把刻花刀具。

陈大师撰写的《定窑刻花艺术浅说》一文发表在专业刊物上,立即引起了研究者的关注。中央工艺美术学院陶瓷系教授周淑兰多次来到曲阳,与陈文增讨论求证,充分肯定了他的发现。陈大师还确定了“定瓷研究与发展一定要遵循“古、奇、新”方针才能立足于世”这一理念。十多年来,他带领他的团队公司已研发出艺术陶瓷、仿古陶瓷与日用陶瓷三大系列200余种,产品不仅畅销国内与国际市场,还曾作为国礼赠送外宾。

1992年,陈大师和志同道合的几个伙伴在曲阳县城南创办了“河北省曲阳定瓷有限公司”。踌躇满志的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建厂伊始,一个灭顶之灾正等着他们:由于承建窑炉的当地村民缺乏专业技术,盘起的窑炉没多久就裂开了两道大缝。而为建窑炉,他们就投入了二十余万元资金啊!看着不能使用的窑炉,陈大师的心情无比沉重,但他还是重振精神,带领着伙伴们硬是挺过来了。20年过去了,一谈起这段往事,陈大师仍是慨叹不已:我们定瓷厂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我们有天下最好的职工!

有三个春节,公司都是借钱给工人发工资,连吃粮也靠借。甚至有急事去石家庄,只能到附近的小卖店去先借20元钱。这三年,厂子连年亏损,举债数十万元。在厂子最困难的时刻,工人们提出:我们要和领导们一样的待遇。你陈文增不拿工资,我们也不拿!陈大师情不自禁落泪了——这是感动的泪,也是感激的泪,更是坚定的泪!

陈文增大师

“铁靴几补意何为,屡屡空囊带月归。” 陈大师写下的这诗句表达了他当年对定瓷事业漫长而艰辛的探索。在当年创业最艰难时,陈大师家里的生活更是举步维艰,那些年他不仅一年中没向家里拿过钱,就连朋友给孩子的压岁钱都收起来出差用。陈大师的妻子也时常抱怨:这日子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孩子上学没学费,吃了这顿没下顿,就连给孩子买个书包的几块钱都拿不出来。而陈大师则这样宽慰妻子:我生下来就是搞定瓷的,不搞定瓷生活就没意义了……其实,陈大师的妻子虽然跟他受了多年的苦,但她还是支持丈夫的,为此他的妻子在那时还学会了打烧饼的手艺,打了两年烧饼以供全家人生活所需,剩余的钱就让陈大师搞研究。

现在回首这些往事,人们只知道一切的发生得似乎不可思议,人们又怎能得知一切的发生的内在关联?又怎知这一切到来的几经艰辛?是啊!三十年的潜心探索陶艺,陈大师的内心得有多么坚定的信念的同时,又要承受多少的舍却之苦?我们无法想象。而这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承受,需要的是一付怎样的铁肩与多么博大的胸襟?

和焕大师曾评价说:陈文增这个人,是个特别执著的人。他要干个什么事情,没有干不成的;他的这个性格,特别让人信赖,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这些人,这些年一直跟着他,没有一个离开。

蔺占献大师也曾感触颇深地说:我一生最值得自豪的是交了陈文增这个朋友,他的坚韧才成就了我的生活目标。

随着定瓷的日渐辉煌,陈大师把定瓷艺术与诗词、书法艺术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创造了独具风格的瓷、诗、书三联艺术,这也开创了世界陶瓷艺术史上的先河。他创作的“四海呈祥”云龙雕花瓶,被人民大会堂永久收藏,并被定为国家级珍品。2001年,他的“瓷、诗、书三联艺术”获得大世界基尼斯之最。2004年,他撰写的45万字的《定窑研究》出版发行,这填补了我国定窑无理论的历史空白。2006年,他的“定窑莲纹刻花安泰瓶”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世界杰出手工艺品徽章”。

陈大师的定瓷作品曾相继获得“国家科委金奖”、“陶瓷名窑恢复与发展特殊贡献奖”、“日内瓦全球发明家协会金奖”等众多奖项,他也获得“国际工艺美术大师”、“中国陶瓷艺术大师”、“中国工艺美大师”、“中国十大艺术名人”、“文化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先进个人”、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曲阳定瓷)项目代表性传承人”、全国劳动模范、“海峡两岸德艺双馨艺术家”等诸多殊荣。 

陈文增大师定瓷作品

陈文增大师定瓷作品

陈文增大师定瓷作品

而这一个个常人很难企及的荣誉的取得,也足以表明陈大师多年来所付出的心血与辛苦,要比常人多得多——试想,如果没有持之以恒的勤奋努力和坚韧的毅力,没有数十年如一日的辛勤耕耘,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吗?能取得如此耀眼的荣誉吗?这正应了那句古训:天道酬勤。

许多国内外专家学者也曾对陈大师这样评价:他最大的艺术成就就是唤醒了沉睡八百年的定窑陶瓷,使定瓷艺术在他的手里重新复活,为中国陶瓷事业的振兴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的确,这样的评价很准确。其实,陈大师的贡献不仅在于恢复与发展了定瓷艺术,他那种锲而不舍的拼搏精神和献身定瓷艺术的忘我精神,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陈文增大师

书法领域:

“从八九岁开始,第一次拿着用羊尾毛自制的毛笔,蘸着染布水在石台上写字迄今,业已有五十年之久。五十余年来,书法始终成为我生命和事业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参加工作后,把恢复定窑作为终生目标,书法、诗词理所当然退居其次,尽管这样,我还是竭尽忠诚,忙里偷闲,为书法及诗词的学习付出了大量的心血,以致终有今天面目。”这是陈大师在其《学书琐事》一文记述的,读来让人心生感慨。

陈大师出生在曲阳北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他出身于贫困的农家,由于受当时政治运动的影响,他小学没毕业就开始务农,初中没上完又去做工。那时,他以写字好的一个叔叔为师,用树枝当笔土地为纸,取猪毛、羊毛做笔,以废电池棒、锅灰、染布水等为墨,捡碗底为砚,也曾捡拾坟地里的冥纸练字。在生产队里,陈大师曾做过三年饲养员,他细心喂牲口、勤奋练字。有时他还背着柴筺到村小学的窗外偷听课,凡是能找到借到的书,他都如饥似渴地借来读。

1978年,陈大师终于被保定地区工艺美术定瓷厂招为写字工。能到城里当上一名吃商品粮的工人,对他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他对这个机会十分珍惜,因此很勤奋,刻苦练习书法,每天晚上12点钟以后才睡,以至于到厂里已一个多月,同宿舍的同事愣是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那时,陈大师还刻苦攻读了函授大学,用扎实的知识不断提升自己。1981年,怀有高远志向的陈大师,曾主动登门向启功先生请教,得到教诲,后来还获得启功先生的赠联。他还曾写信给周汝昌先生,探讨关于硬毫软毫的运用问题。周汝昌先生热情地给予回信并大加鼓励。陈大师的书法走的是碑帖结合、侧重写帖的路子,长项是行草,大气清爽灵动而饶有意趣。多年来,他每天总是坚持在早晚练习书法,早晚各两个小时。正是陈大师这长年累月的研习,他的书法逐步修炼到运用自如、炉火纯青的地步,并形成了自己的艺术风格。陈大师常对人说:如果想搞点东西耐不住寂寞是不行的,别人有时间看电影、喝酒、唱歌,我没这方面的爱好,我基本上是把别人娱乐的时间用来搞艺术了。

书法作品

书法艺术的本质,是精神人格的体现。王羲之、苏东坡、毛泽东等这些让我们景仰的古今人物,他们的书法作品就是他们的思想结晶,而他们为了实现自己的精神追求都付出了很多心血。像王羲之的《十七帖》,大部分是在山野孤居里完成的;苏东坡的《寒食诗》是以待罪之身于生活困顿情况下书就的……总之,书法的基本品质应是脱俗媚而入高格的。陈大师便是以自作诗词书法这种方式为其精神追求而勤奋耕耘着。国内众多专家都认为:陈大师的书法作品充分体现了北方人的雄强彪悍,化古为我,古为今用,潇洒自在,酣畅灵动,看其诗书是超于形式的享受。

当然,陈大师取得现在的书法艺术成就,除了刻苦研习外,还和他对创作特别严谨和认真是分不开的。只要陈大师对写好的一幅书法中一个字甚至一个笔划不满意,他都要重新创作,而从未放松对自己的严格要求。我曾听朋友讲起过,陈大师为给曲阳县一中题好那八字校训,他共创作了四十余幅,然后再从中选出自己较为满意的一副。

也正是近年来陈大师在书法艺术上的孜孜以求,以及所取得的引人瞩目的成就,中国美术馆范迪安、杨炳延、曹宝泉等先生早就建议他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一次“诗书瓷三联艺术展”,而陈大师为此精心准备了三年。尤其是在备战创作书法的那半年多里,陈大师基本上谢绝了一切社会活动,潜下心来在家中搞创作,每天都在16个小时左右,每天用宣纸计有百余张,真可谓是废寝忘食、呕心沥血。虽然陈大师的身体并不太好,但他依然靠着顽强的毅力和昂扬的斗志拼搏着。为创作好一幅书法,陈大师有时练上几天时间,然后再从创作出的一百多幅中,选出较满意的一幅。

为使作品尽量体现自己的水平,不因一己偏颇而走向误区,陈大师还特邀中国书协理事、河北省书协副主席范硕先生和中国书协鉴定委员会委员吴占良先生作为书法专家评委,特聘河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杜甫研究会副会长韩成武先生任诗词学术专家评委,曾先后三次对他创作出的书法作品进行评审,并选出较成功的那些作品。陈大师是一位对创作特别严谨和认真的书法家,只要对写好的一幅书法中的一个字甚至一个笔划不满意,都要重新创作,而从未放松对自己的严格要求。

“游目驰怀·陈文增自作诗词书法展”在中国美术馆隆重举行时,我也和曲阳文艺界众多人士应邀前往北京参加了此次活动,亲历了这次书坛盛事。这次展览共展出了陈大师创作的70余幅书法作品,其内容以歌颂定窑复兴山水田园及感事抒怀等为主,均为自作诗词,书体包括行草、楷诸体,形式有条幅、斗方、对联、圆光、扇面等多样。无论宏大开张、冲击力强的巨制,还是精湛别致、趣味浓重的小品,作品中无不以深刻的思想内涵穿透历史的笔锋,彰显出陈大师卓越的艺术才华和创造力。书展中陈大师的四件定瓷作品也亮相,瓷、诗、书三联合璧。此外,《陈文增书法作品集》也在展览开幕式上推出。

陈文增大师

陈大师始终把书法创作看成是一种历练。其实,创作一幅优秀的书法作品,就是书法家自我修炼的过程,在修炼的过程中,需要摒弃任何功利之心。从陈大师自作诗词书法展的作品中人们可以看出,对他而言,追求自己在作品当中的创造和成长,甚至高于他对书法成就的渴望。

诗词领域:

与爱好书法一样,陈大师自幼对诗词也有着浓厚的兴趣,唐诗宋词带给他无尽的遐思和美的享受。数十年来,倾情诗词创作的陈大师是下了苦功夫的,他既潜心研读唐诗宋词,又时常学习当代佳作,循格律,辩四声,习平仄,常为一句一字,往往是推敲许久,甚至夜不成寐。发生在陈大师身上的一个小故事就说明了他对诗词创作的痴迷有多深。那是一个雨后的黄昏,陈大师骑着自行车回家,行在乡村土路上的他一边骑一边还斟词酌句创作着一首诗词。由于精力大都集中在创作上,陈大师已进入到一个忘我的境地,没留意到路上的一处泥坑,行至那里时,突然连人带车摔倒在泥坑里。此时,陈大师并没有因摔倒而怨恨什么,反而坐在路边继续沉浸在创作中……

陈大师写作诗词的题材十分广泛,内容也十分丰富多彩,在其出版的《陈文增诗词》中,所列的章节中就有“祖国之吟”、“感事抒怀”、“咏物寄情”、“山水田园”、“定瓷放歌”、“赠答缅怀”、“古今人物”、“书画议论”等多个类别。多年来,陈大师公开发表的诗词作品累计有数百首之多,他用诗词释放着自己的情怀,用笔墨挥洒着自己的的心灵轨迹,诗中也透着他的真性情。可以说,他的生活是诗化的,即具有艺术家的浪漫气质,不执不迷,不汲汲于名利,不戚戚于是非,闲云野鹤一般洒脱自如。陈大师在其《自制定窑瓷品题咏七绝十首》序中曾说:“我爱定窑瓷,亦爱诗与书,三者相偕,以瓷为中心,诗书为周转,凡有佳制必作一诗、书,无诗者则非极品。”从中可以看到其对自己所钟爱的瓷诗书的痴迷与挚爱。

由于陈大师有大量的诗词佳作作为自己书法的灵魂,作为书法能够让人反复品味的思想内涵。所以他的书法才彰显出自己的个性。如果没有深厚的人文精神蕴含其中,没有高贵的灵魂烛照其中,其书法作品的艺术价值将会大打折扣。可以说,他的诗词书法,珠联璧合,是他奉献给大众的宝贵精神财富。

由于公司事务及社会活动较之以前多了起来,陈大师创作诗词的时间大都是在去往某个地方的途中。每当去外地参加某个活动,他总是利用在来回途中构思、创作诗词,写下自己参加此次活动的感受与心得。这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的:他把别人喝咖啡、闲聊天的时间都用在工作和学习上。正因为陈大师是一个如此惜时如金的人,他在书法和诗词创作方面取得一定的成就也是应当的。

陈大师所取得的诸多方面的成就是令人瞩目和惊叹的,而这些成就,在我国整个工艺美术界、陶艺界可以说是极为少见的现象。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而今,中国当代定瓷史上,陈文增大师已成为公认的一代宗师,其开创性的艺术成就堪称定瓷艺术历史的里程碑。

陈文增定瓷艺术馆

下面,笔者还想从另外几个侧面来深入“研读”一下陈大师的大师风范及人格魅力。

2006年,在纪念定窑恢复30周年庆典上,陈大师郑重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定瓷配方可以有条件无偿使用。自己千辛万苦才搞出来的科研成果,为何可以允许别人无偿使用呢?陈文增坦言道,在封建社会配制原料时,都是一两个人在独间屋里操作,以防泄密,而正是这种封建社会小手工业主的狭隘主义,极大地限制了定瓷的发展,以致后来遭战乱劫祸后,后人不能得知其制作工艺的真谛;30年前我们国家开始恢复定窑时,定瓷厂只有一家,30年后的今天,能够生产定瓷的厂家依然是我们一家,这对定瓷的长远发展来说,不是件好事,因此我们决定要把定瓷配方奉献给社会......从他这番朴实无华的话语中,能让人品读出他所具有的一种无比博大的胸襟,这是一名真正的人民艺术家的气魄与高尚情操。

“艺术陶瓷的价值就在于其文化含量,只有不断提升其文化品位,才能推动定窑陶瓷的发展,归根结底,文化才是艺术发展的血脉。”陈大师时常这样对自己团队里的人强调,因为他十分清醒地认识到:当今定窑陶瓷要振兴,陶工必须是文化人,要有一定的文化素养,才能赋予作品文化内涵,才能符合当代人的审美要求,也才能让定窑文化得以传承;陶工向艺术家迈进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创新,把当代审美融入现代作品,把文化内涵融入创作。因此陈大师一直非常重视文化兴企战略。

他曾向采访过他的一些媒体记者坦言道:“我提出培养人才,一个人、两个人不行,要形成艺术大师的创作团队,没这些人,没这个高水准的创作平台,企业的产品打不出去。人少就要走精细之路,走有艺术水准的生产之路。以前也有人跟我说,有花瓶、酒瓶等生活瓷器的订单你们为什么不做。我说,我们不是这样的生产队伍,我们一定要走文化兴企之路。当时企业还很困难的时候,我们搞了第一届定瓷杯书法会,我们厂里的个别领导也不同意,社会上也有人笑话我们,连工资都发不了还搞什么文化笔会。

我说要文化兴企,不搞文化企业怎么发展得起来?到现在我们已经搞了八期,效果非常好,社会影响越来越大。我们在公司提倡人人学文化。每个工人每年的书报费是300元,原先发到他们的工资里,很多人也不买书。后来我提出,每两个月举行一次读书报告会,大家坐到一起谈读书感受,讲的时候尽量用口语讲,也可以念讲稿。到现在已经举办过好多次读书报告会。所以我们的工人闲暇时不会打扑克、打麻将,而是会读书。企业产品的发展依赖于工人的文化素质,企业的文化有多高,产品的品味就有多高……”这就是大师的高瞻远瞩,这就是大师的一片苦心,令人感慨万千。

在陈大师的艺术理念里,大师必须带学生,不带学生的大师不能称之为合格的大师。而大师的学生必须有建树,成为后来的大师,否则大师之冠便失去光彩。陈大师曾对人讲:我的孩子可以不成才,但学生必须成才。孩子是上天赋予的,不容选择;而学生的道德人品、才艺智商是自己认可的。从这些坦诚的话语中,可见陈大师的精神境界。

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在我和陈大师相识的那些年里,他为人非常谦虚,没有沉醉在荣誉和成就中,而是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不断给自己加压,不断向着艺术的更高峰冲刺。在他身上似乎有一种强大的“定力”,有一种不断自我否定的勇气、坚持的勇气、创新的勇气。而这些正是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深受感染和影响的。历经苦难仍然乐观;功成名就越发平和、豁达与超然,这就是现在人们面前的陈文增大师。

2016年6月12日,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陈文增,因病医治无效,不幸于逝世,享年63岁。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人生选择,有自己的追求。陈大师的人生追求就是“三联”艺术,他不但自己孜孜以求,终生以之,而且影响着、带动着更多的人拼搏奋斗着,这是一种非常可贵的艺术大师的宽广情怀,也是他可贵的人格的闪光之处。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郭晨峰,河北新乐人。现为河北省音乐家协会音乐文学委员会会员、石家庄市作家协会会员。自幼爱好文学与写作,文学作品曾发表于《中国纪检监察报》、《中国老年报》、《河北日报》、《文史月刊》、《石家庄日报》、《保定日报》、《当代人》、《中华风采》等众多报刊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