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章丘四中「章丘市第四中学」

互联网 2023-02-23 16: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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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李树功

我上高中的那几年,高考升学率虽然每年都超过百分之八十,但学校并非单纯追求升学率,而是倡导学生要德智体全面发展。

校园里学习雷锋蔚然成风。同学们亲如兄弟姐妹,团结互助。记得有一次我班上体育课,一位女生肚子疼请了假,几位男生不放心,以为她患了盲肠炎,担忧误了治疗导致住院手术,还有生命危险。相约一定要和她去县医院去看看,便在课后去找那个女生。

我们班里共有八个女生,被王明杰班长称为八仙女,同住一个宿舍。刚到那个女生宿舍门口,一个同班女生出来说,你们男生知道啥,别瞎操心了,她休息休息就会好的,没事。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女同学来了月事,自然不能剧烈活动。可当年男生还是毛头小伙,哪懂这些事呀。

半个世纪前,县城还没有建百脉泉公园。泉水集溪成湖,时称明水湖。湖水清澈见底,夏天是同学们游泳的好地方。一次,不会游泳的宋光明也随我们去那儿清凉。他抱个蓝球,漂在湖面用脚打扑嗵,不知不觉到了深水区。篮球一滚,人便落入水中,“咕噜咕噜”喝起水来。我见状一个猛子扎过去,死死拽着他的胳膊,拼命把他拖到岸边。我游泳技能本不咋的,呛了不少水,扑倒在地,哗哗地吐了起来,差点晕了过去。

因为家穷,大家自然没钱去理发店光顾。头发长了,女同学便找来一把剪子,互相帮着,“咯哧咯哧”来上几剪。男生咋办?蔡老师找出一把上届同学用过的旧推子修了修,交由邢攸富保管,大家互相理发。邢攸富不知啥时候学会的理发,手艺还真不错。王明杰班长家住繁华的普集,街上剃头的店铺多,也许这些店铺的师傅早先收他为徒了吧,理发技艺更胜一筹。每天吃过晚饭,都有同学找他俩理发。

尤其是夏天,杨树荫下理发的同学就多了起来。大家个个光着膀子,排着队,你挤我抢,谈笑风生。习习晚风吹来,好不愜意,恰似一道靓丽的风景。这个时候,王明杰会借机炫耀他的技艺说,谁找我理了发,不仅小伙子帅气,脑瓜子还会变得灵光。

名叫王守铎的同学不知是否被班长忽悠过,几年以来竟一直找他理发,别人从来不找。后来恢复高考,他果然考上了山东中医药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县中医院当大夫,后升任业务副院长,还被评为章丘拔尖人才。我也曾经多次找王明杰理过发,脑瓜子虽一直不怎么灵光,但至今已逾古稀,却从来未曾痴呆过。这也许是沾了班长理过发的光吧。此乃玩笑,却是事实。

直到今天,我们班四十多个同学,仍有微信和电话联系。前年,在王明杰班长倡议下,有养老金收入的同学们自动捐款,建立了互助资金。哪个同学生病住院了,家中发生重大变故,都有班长牵头,带领家住明水的张淑玲、李月芳、彭维海同学,或买上慰问品到家中看望,或微信发个红包表示慰问。

半个世纪前,明水西麻湾不是现在这个模样。汩汩泉水从南往北哗哗地欢唱着,流经老济青公路从涵洞穿过曲弯而去。这地儿的济青公路正处一段西高东低的坡路,陡陡的。东行的车辆需刹车慢行,西行的车辆则艰难地爬坡。我们发现乡亲们推着独轮车,载着满车的货物,蹶着屁股,弓着腰,抖动着双腿,西行爬坡,实在辛苦。就商量着利用课余时间,三五人结伙,拿根麻绳,主动到这段坡路,帮西行上坡的乡亲们拉车。

酷暑寒冬,过了一年又一年,拉了多少回,帮了多少人,一概记不得了。至今留在脑海的,只是同学们满头的汗水,还有乡亲们脸上褶皱遮不住的感谢般的笑容。

四中曾有个很有名气的文艺宣传队,男女队员约有二十多人,队长是同级二班的王迋津和我班的巩丕锡。王擅中西乐器,吹拉弹奏,无一不通。尤其是竹笛,杨琴、二胡,演技造诣极深。他的笛子独奏《哈瓦人民唱新歌》,欢乐轻快,给听众极大享受。而拿手的二胡独奏《二泉映月》,则声声凄美,令人唏嘘动容。巩则长声乐,有个高音嗓门。他在《长征组歌》中担任男声领唱,激扬铿锵。后来放歌帕瓦罗蒂的《我的太阳》,也表演得满有西洋味道。

队员们个个帅男靓女,能歌善舞。宣传队经常在校内外演出,观者如潮。当年最红火的当属歌舞剧《井岗山的道路》。巩丕锡扮演男主角红军队长,刘敬芳扮演女主角冬伢子,极受校内外观众的欢迎。

后来,歌舞双佳的宣传队员刘敬芳,应章丘县广播站的邀请,录制了歌唱爱民模范盛习友的歌曲。这首歌是郑唱讯(后任山东艺术学院副院长)作的词曲。歌词深情饱满,曲子婉转悠扬。刘敬芳发挥了自己的才华,一展歌喉,圆满成功。这首歌一度唱响鲁皖大地,传遍大江南北。盛习友,安徽人,是济南军区工程兵某部的一位排长。那年夏天在闫家峪山上国防施工,突发山洪,为救九位落水妇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经毛主席批准,中央军委授于他“爱民模范”称号。

那时四中有五个业余体育运动队:田径、男篮、男排、女排、射击队。实力绝非一般,皆为泰安地区中学体育比赛佼佼者。高三的景慎礼和初三的孙玉梅,分别是男女短跑的名将;高一的陈和群是男篮主力;我班的刘天宝和初三的郑中英是男女排的主攻手;我是射击队成员,队长是同级二班的范守成。

记得射击队训练时,卧姿训练手臂上要托上五六块砖,立姿训练要在枪管下垂根绳子,拴上三块砖。练得久了,臂力随之增加。托起枪来,自然就不那么晃动了。立姿射击,瞄准,三点一线,屏住呼吸,慢慢扣动板机,“呯……”一声枪响,报靶员举起小红旗,上下左右一挥,哇!又一个十环!也许是得益于在射击队的专业且刻苦的训练,有了比较扎实的射击基础,我参军后,在北京军区组织的师以上机关干部手枪固定和运动目标射击比赛中,曾荣获个人总分第六名。

我参军那是一九六八年的事了。由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全国高考中止。那年三月,三十八军来章丘征召八十名坦克兵。我冲着威震天下的“万岁军”这块牌子,背着父母,积极报名,体验合格,批准入伍。三月十五日,我登上隆隆飞驰的闷罐车,从戎北上,直达北京南大门。一同参军者,还有初中的靖绪杉、曹胜利、徐居祥、菅发玉、韩孔师、张久富、张运海。从此,我告别了爹娘,告别了故土,也告别了可爱的母校。同年三月,还有一批同学应征入伍,他们一路南下徐州,从军六十八军工程兵部队。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五十多年过去了,这些旧事朽翁本来应该淡忘。我却不然,脑子里常常过电影。老师和同窗的身影笑声,带着故土浓浓的乡愁,像百脉淙淙的清泉,永远流淌在我青春的记忆里。 (来源:章丘故事)

(此文撰稿过程中,得到王明杰、孙亮、王庆康、王迋津、刘敬芳、靖绪杉同学的帮助和指正,特此感谢!)

李树功,生於一九四八年,早年从军,转业后在济南省直机关和省属企业工作,期间考入山东大学专科毕业。喜文小作,先后在《战友报》《中国人民大学校刊》、省府机关刊物、省社联通讯、《齐鲁晚报》《老朋友杂志》发表多篇通讯、论文、小说、散文、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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