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古代文学艺术 对中华文化的贡献有哪些「中国古代文学的特点」

互联网 2023-02-10 13: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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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的话】当下,中国面积最大的省区新疆,愈来愈受世人关注,包括她遥远的过去。新疆发展的历史是纷繁复杂的,要把她讲清楚,是不易的,而要在不太长的篇幅中描述她的面貌、厘清她的脉络,并能让一般读者了解和认识她,就更不易了。本号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连续刊发相关系列文章,试图让读者在一篇篇不长的文字中,了解她的面貌。

【新疆发展简史·节选15】

新疆历史上的文学艺术,与多民族、多宗教的形成、融合、消亡和发展的历史密切相关,因而具有多元性,同时,因其始终扎根于中华文明的沃土,使之自然成为中华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

文学:博采众家,独树一帜

在历史的长河中,新疆各时代、各民族,都创造了许多优秀的文学作品,包括长诗、英雄史诗、神话、传说、寓言等等。

在隋唐之前的1500年前,有关新疆的文学作品,目前只有在汉文古籍中显现。国内最早涉及西域的作品,是司马迁的《史记•大宛列传》和班固的《汉书•西域传》,汉代以公主身份,嫁给乌孙昆王的刘君的悲愁诗《乌孙公主歌》,可算是西域汉文诗歌最早的杰作。汉代至魏晋时期,经过西域的僧人留下了传播佛教的“释教的诗文,如西汉高僧安世高等”。东晋时期,“康国高僧康僧渊写下了描写胡人容貌的诗歌《答琅琊王茂弘以鼻高眼深相戏》。”

到了唐代,出现了许多后人所熟知的诗人,“如骆宾王,因为西域的经历而写下了《从军行》,岑参的边塞诗最丰硕,《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等描绘了西域绮丽多姿的生活。高适的《燕歌行》,王之涣的《凉州词》,王维的《出塞作》等,形成了中国文学史上著名的边塞诗派。在这一时期的公元7-8世纪的鄂尔浑古突厥文碑铭,成为“国内外学术界公认为维吾尔等操突厥语民族书面文学发端标志”。

在此之后的9-13世纪,“高昌回鹘时期及其前后,是维吾尔族古代文化高度发展的时期之一。在其故地吐鲁番地区搜集到的一部分回鹘文田园诗、颂诗、抒情诗、劝喻诗、格言诗、换歌等。”与此同一时期的另一个以维吾尔人为主体的地方政权喀喇汗王朝,“由于伊斯兰教的传入,创作了语言相同,内容和风格却迥异的另一类维吾尔族古代书面文学作品。”就遗存下来的作品而言,已经全部完成现代维吾尔语的疏注和汉文翻译的作品主要有:

《福乐智慧》,是喀喇汗王朝首府巴拉沙衮(今吉尔吉斯斯坦)人玉素甫•哈斯•哈吉甫,于1069-1670年在喀什噶尔写成的一部劝诫长诗,是一部宣扬伊斯兰教哲学伦理道德思想的名典,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全书13290行,用突厥文所著,是一部优秀的哲学伦理学著作。有学者认为,其思想来源于多方面,包括与汉民族的《治道集》、《九谏书》、《帝范臣轨》相接近。

玉素甫•哈斯•哈吉甫像。资料图

还有《真理的入门》,也是中国伊斯兰教哲理性的劝喻长诗作品,是12世纪末喀喇汗王朝维吾尔族盲诗人艾哈迈德•尤格拉克(1110-1180)所著,共14章,512行,用中古时西部维吾尔语喀什噶尔方言写成。“这部作品曾在中国新疆、中亚、西亚一带的突厥语各族穆斯林中流传,社会影响广泛,在中国伊斯兰文化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突厥语大词典》,是喀喇汗王朝喀什噶尔人马赫木德•喀什葛里所著的以阿拉伯文注释突厥语的辞书,是一部有关当时中亚社会的百科全书,于11世纪在巴格达完成,并献给了那里王朝的统治者,该书记录了词句7500条,诗歌200余首。

《突厥语大词典》中的圆形中亚舆图。资料图

14世纪末期至20世纪初,是维吾尔古典文学史上察合台语文文学时期,“书面文学创作上出现了灿若群星的景象”。15世纪初,维吾尔古典文学史上的浪漫主义文学十分突出。他们摆脱了之前的“劝喻文学”的传统束缚,15世纪中期的文坛巨星纳瓦依的作品至今仍为后人传诵,长诗汇集《五卷诗集》,也有现代维吾尔文的对照本和汉译本。从17-19世纪末,维吾尔文学中现实主义有了新的发展,著作颇丰,不少著作都有汉译本,包括影响巨大的《伊米德史》。

以上作品不仅在今天的新疆,而且在历史上曾经文化一体的中亚仍有广泛的影响。

除此之外,9-10世纪的卫拉特蒙古和古代柯尔克孜族,为中国三大少数民族史诗就贡献了两部巨著:《江格尔》,是蒙古族卫拉特部英雄史诗,迄今国内外已经蒐集到的共有60多部,长达10万行左右。

《玛纳斯》是柯尔克孜族英雄史诗,据中国记录的材料共8部,20余万行,是柯尔克孜族民间歌手集体智慧的结晶。即使今天柯尔克孜族占众多的吉尔吉斯斯坦,也对中国对其收集、编译、研究和发展,并且领先于该国的巨大成就,表示由衷地惊叹。

哈萨克族文学也十分丰富,包括神话传说、诗歌、谚语等民间口头文学与书面文学两大类。其中,诗歌居于首位,仅长诗就有200多部。其中著名的作品有英雄史诗《阿勒帕米斯》、《英雄塔尔根》;爱情长诗《季别克姑娘》、《萨里哈与哈曼》;叙事长诗《40个大臣》、《一千零一夜》等。

清朝时期,因各种罪名被政府遣往新疆的官员,也曾对新疆的风土人情、自然风光等加以记叙,留下了丰富的诗文、笔记,成为后世研究新疆的珍贵史料。如纪昀的《乌鲁木齐杂诗》160首及《阅微草堂笔记》中的新疆见闻;徐松的《西域水道记》、《新疆识略》;林则徐的《回疆竹枝词》、《乙巳日记》等。

锡伯族的传世民歌也有很多,《西迁之歌》,反映了清朝中期锡伯族西迁及移驻伊犁以后的故事。

音乐舞蹈:像涓涓细流,汇入江河

新疆的音乐舞蹈自古以来就相当繁盛、丰富,具有将多民族的地方传统,与东西方优秀精华相结合的特点,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西域风格。

有关古代西域的乐舞,纵观古代文献对此记载并不多,主要是《隋书•音乐志》记载。两汉、魏晋南北朝时期,流行于康国的“康国乐”,流行于安国的“安国乐”,还有“龟兹乐”、“高昌乐”、“疏勒乐”、“于阗乐”、“般悦乐”等,其中最负盛名、影响最深的要数龟兹乐。西汉时,龟兹王绛宾娶汉解忧公主之女第史为妻,第史热爱汉地文化,曾在长安学习音乐,成为龟兹王后之后,数度来朝贺,并把中原的乐舞、乐器和乐工、舞者带到龟兹。此后,龟兹在中原乐舞和西方乐舞元素的影响下,发展为最负盛名的歌舞之乡。龟兹乐舞传入到内地,是东晋后凉政权的建立者“吕光为之”。公元385年,吕光西征至龟兹,而将其乐舞带入到内地。到了隋朝,西域乐舞进入宫廷,至唐代更为盛行。

哈孜•艾买提作《木卡姆》(油画)。资料图

14-16世纪的《十二木卡姆》逐渐发展定型,这是古代维吾尔族古典文化的集大成者。木卡姆不单纯是音乐艺术,而是集音乐、文学艺术、舞蹈、戏剧为一体的综合音乐形式。“木卡姆”是阿拉伯语,意思是规范、位置、法律等,在音乐术语中意为大曲,是一种音乐形式。十二木卡姆就是十二套大曲。这还要感谢16世纪叶尔羌汗国阿曼尼沙汗王后,是她邀请各地民间艺人对当时失散在民间的木卡姆音乐进行了一次系统搜集、加工和整理,她因而也青史留名。2005年,维吾尔族“十二木卡姆”被联合国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坐落在新疆莎车县文化公园的阿曼尼沙汗雕像。资料图

哈萨克族的音乐也十分丰富。题材广泛的民歌,包括阿肯弹唱、男女对唱、风俗歌等,均被传唱至今,《阿依斯特》还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此外,还有冬不拉、萨孜等十几种民间乐器;传有1000首歌、500多支民间乐曲,数量十分庞大。

柯尔克孜族也是历史悠久的能歌善舞的民族。如大曲《康巴尔汗》,由32支乐曲组成。此外还有舞蹈,如《挤奶舞》、《擀毡舞》、《劳动舞》等。

塔吉克族的音乐舞蹈艺术也十分丰富。高亢嘹亮的鹰笛、欢快的手鼓是其历史悠久的民间乐器,《打场歌》、《婚礼歌》、《摇篮曲》是其传承已久的民歌,《鹰舞》是其最负盛名的民族舞蹈。

此外,由于新疆的回族大多从内地迁来,他们也将宁夏、甘肃的民间音乐形式“花儿”带到新疆,并发展为颇具本土色彩的艺术形式。

岩画壁画:分布广泛,体裁众多

岩画是记录新疆古代原始居民的宝贵遗存。“新疆共发现了从新石器时代至早期铁器时代的数以万计的岩画,这些岩画历经了女性生殖崇拜、男性生殖崇拜和生命图腾崇拜的三个阶段,既有放牧、狩猎、战争等生产活动的内容,也有动植物、日月等具体形象的刻画,是新疆众多而各异的原始居民,对社会的直观记录”。

例如:原始的歌舞艺术就可以从岩画中得到反映。呼图壁县康家石门子岩画就有描绘数十人集体舞蹈的场面;霍城干沟和额敏县卡伊卡爱山的岩画中有关于狩猎舞的描绘。伊犁、博尔塔拉、阿勒泰等地的岩画中均有对塞人舞蹈的反映。

另外,还有对日月崇拜的日月岩画,有放牧、狩猎的岩画等,广泛分布于天山、阿尔泰山和昆仑山中。

新疆的石窟壁画更加丰富。在佛教居统治地位的1000多年中,新疆开凿了许多石窟,修建了许多佛寺,壁画艺术因此极为兴盛,并有相当数量、相对完好的保存,著名的有库木吐拉、森木塞姆石窟和克孜尔千佛洞、伯孜克里克千佛洞等。其中最负盛名的是龟兹石窟,地点在今库车、拜城一带。

拜城克孜尔石窟外景 魏晋至唐期间。资料图

龟兹壁画是本地文化借鉴、吸收东西方风格后形成明显地方特色的典型。在库木吐拉石窟群的80个洞窟中,汉风洞窟就有32个。

魏晋时期开凿的克孜尔石窟,则是东西方文明的荟萃,其特点是“以中国传统的线条画为主,配以天竺国的凹凸法来加强立体感,所画的人像,既有黑肤的天竺人,也有黄肤的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