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相声马季「刘宝瑞相声」

互联网 2023-02-05 14:18:18

今天神州网小怡分享经典相声马季「刘宝瑞相声」一文,希望对您有帮助。

马季,原名马树槐,幼年时期即对相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用马季自己的话说,“我第一次听相声就被它深深迷住了”,那时的马季还不到10岁。

青年马季

因为对相声无尽的热爱,学习和工作之余,马季都一心扑在相声上。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去听相声,并且开始尝试创作相声;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把握实践机会,去舞台上表演相声。无论是学校宣传队、职工文艺演出,还是相声比赛,马季都积极参加,不断提升自己的相声创作能力和舞台表现力。后来马季进入中央广播说唱团,师承侯宝林、刘宝瑞、郭启儒、郭全宝几位大师,逐渐成长为一代优秀的相声表演艺术家。

马季摄于上世纪90年代中期

在马季一生的相声艺术生涯中,他不仅演绎了诸如《卖布头》《找堂会》等经典的传统相声作品,也创作了《宇宙牌香烟》《五官争功》等许多优秀的现代相声作品,为相声这一门语言艺术留下了许多珍贵记忆。与此同时,他还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相声演员,桃李满园。

其实除了相声以外,马季在生活中的爱好极为广泛,运动、钓鱼、书法等等都是他生活的重要内容,或许正是这份对生活的热爱,成了马季源源不断的灵感来源,反哺了他的艺术创作。

昨天是马季先生诞辰88周年,就让我们跟随团结出版社的马季自传《一生守候》,一起了解相声以外的马季,一起怀念这位深受大家喜爱的相声表演艺术家。

相声以外的事

文丨 马季

在不同场合下,我基本上都说过我的几个爱好,比如篮球、钓鱼和书法。这些爱好,曾经给我带来了无穷的乐趣。比如在新华书店工作和刚进说唱团的那些年,我就是典型的球迷,现在也是,只是年岁大了以后,自己不能够亲自上场了,不过我还是关注每场大的赛事,只要允许,几乎都不会错过欣赏。篮球、足球、乒乓球等,没有不喜欢的。当时,有球就看,得着机会就打。因为这些锻炼,使我的身体非常结实,精力也因着体育锻炼而变得旺盛。

我属于那种干工作不要命,锻炼也不要“命”的人。只是“文化大革命”那些年,我靠边站,挨斗,去干校,才中断了对球类的喜欢,并且在那些年里终于得上了“腰疼”,不能够打球了,但是,这不影响我一如既往地看,是个铁杆儿的球迷。如果说个“之最”:足球第一,篮球第二。

马季在钓鱼

记得我在北京,还没有电视的时候,只要有球赛,也不管是哪儿跟哪儿打,走着,我也要去看。1987 年,我病在长沙,后回北京阜外医院,这个医院离我当时的家不远。在病床上躺了有几个月了,一天晚上,我知道电视要转播一场足球赛,我就琢磨着跑回家去看足球。晚饭后,瞒过医生和护士,溜到家来了。可这事,吓着了家人,也吓着了医院。

最爱看美国职业篮球赛,NBA,就是棒,不服气不行。球场上的悬念,相声的“包袱”,都有相同的地方:激动地等待。比如篮球场上的扣篮、足球射门刹那,都像相声舞台上的“现挂”,精彩得令你精神焕发、拍案叫绝。

爱上钓鱼的事儿,可以追溯到“文化大革命”时期。

当时,住在甘家口,不远就有个八一湖,鱼挺多。那时,被批判,没有人搭理,就专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呆着去。批斗完了,就去湖边坐着,见鱼儿在水里游动,突然就想钓。思想压力可以压死人。“两耳不闻烦心事,一心只盼鱼咬钩”,钓鱼解千愁。鱼竿儿哪找啊?那时候,钓鱼属于“资产阶级的玩意儿”,不好找。赶巧,一个旧货商店里面放着一根手工做的鱼竿,有四节长,管他呢,买!怕人瞧见不是?插袖筒里,咱直着胳膊回家,练“坐飞机”,为配合“红卫兵”的“再教育”啊。

我得过肩周炎,一犯病,胳膊疼,吃饭、穿衣、按开关,都困难。自从钓鱼后,肩周炎好了,相声节目也写得顺手了,惟一不顺的是“文革”时期的交代材料,至今都没编出来,倒是别人给编了些。吃不了苦,钓不好鱼。一次钓鱼,跟人家约好,钓鱼地点黑山扈。说好早三点半起来,要走几十里,才能到地方。结果看差了点儿,早起来一小时,怎么走,天就是不亮。仔细一看点儿,错了,坐在野地里等着吧。一个巡逻的人过来,大喝:“干什么的?”

“钓鱼的,起猛了。”

马季在钓鱼

还有一次去农村钓鱼,遇上一位老太太,问我:“瞧着眼熟,是不是说相声的马季?”

我正想回答,老太太又说,“不对,电视里那个马季镶着大金牙,你没镶金牙!”

我门牙缺了一颗,老太太从电视里看成镶了“金牙”。

钓鱼这爱好,物我两忘,两头不亮。来时天不亮,回时刚没亮。刮风下雨,太阳晒,虫子咬,饿了,渴了,得忍着,钓不好鱼,还得和爱人闹闹脾气……事儿多着呢。有段时间钓鱼成了瘾,像鸭子见水就想下。比如我和夫人就因为钓鱼红过一回脸儿。现在,年岁大了,夫人知道了钓鱼对老年人身体有益,有时还动员我去过过瘾呢。有意思的是,我钓鱼,不爱吃鱼,这鱼刺吐不好,被鱼刺卡住过,差点儿开刀,正是“钓迷之意不在鱼”。每次钓的鱼,几乎都送给了街坊邻居,换回来一通夸赞。

从“写字”到“书法”,闲来无事学涂鸦。“鸦”没涂多少,字倒写了不少。

老实说,小时候父亲强迫我练过字。父亲读不少古书,写一手好字,尤其魏碑,他的朋友都很看重。可我从小好玩,不爱念书,更静不下心来写毛笔字。父亲要我临帖,多半敷衍了事,最高标准是不挨骂,因此这字也就没怎么有出息。

给我体会,要我决心练字是因为签名。在六七十年代还不太流行签名,第一个找我签字的人,是一位观众,他拿着笔记本,手在哆嗦;我呢,怕自己写不好,拿着钢笔,手也在哆嗦。

这件事后,我觉得以后这样的事会很多,真的有一天,有更多的人找你签名什么的,字太难看了,不更对不住喜欢要你签名的人吗?当时就下狠心,把字练好。以后,就开始注意“书法”。出差什么走在哪,哪有字,就去看,仔细看。我学书法,没有正式拜师,但名不见经传却颇具功力的书法家们,在书法艺术上就是我的老师。

马季书法作品

1973年,我在山东一县采访,招待所大厅一幅行草中堂引起了我的注意,署名作者叫徐晖。

我问招待所所长:“徐晖是哪儿的?”

“就在招待所,要不要见?”

书法的作者就在招待所,自然要见。一位青年,身材魁梧。我详细讯问后得知,他就是当地的一个村民,七岁开始跟当地一位老师学写字,他的书法在当地小有名气。这样的人才,连个固定工作都没有,肯定不利于他的前途,实在可惜。当地的县委书记,我见了,说了这事,可那书记不以为然,当然也不会来重视这个人才。后来,在德州,我找管文教的地委副书记谈起此事。这位副书记趁出差机会,看了徐晖的书法作品。不久,徐晖被调到德州,安排在地区公安处……他来北京的机会多了,也就有了让我请教的机会。而把写字当成“书法”来看待,是1987年大病以后,接着腰病、腿病、心脏病、糖尿病等全来了,这个时候,禁忌就特别多。比如除了饮食,疲劳、受寒、便结、剧烈活动,甚至爬楼,都成了禁忌。练气功,气沉丹田,耳观鼻,鼻观心……初试几次,没一分钟,脑子就溜号,一想,不行啊,长此以往,岂不走火入魔?

练字吧,还是轻车熟路,而且书法家长寿。文房四宝备齐,开练。先在毛边纸上练。刚开始,也不容易,不说别的,这毛笔蘸墨汁就够折腾一气的,多了不行,少了不行,黑墨汁弄得哪儿都是。加上站着,几个字下来,腿酸,手腕子酸,汗也出来了。心里还不时老冒嘀咕:“别练习了。”这个念头一股一股地往上蹿。好在我性格中还有股不服输的力量,能够控制与坚持。老想着把一件事做好、做得有头有尾。

养病的那几个月,每天饭后都照着帖,一笔一画地临摹,没断过。练字的毛边纸几天就一堆。后来发展到收废品的人就在房子外面等着,见我就问:“卖不?”

字进步了,也就不满足在毛边纸上写了,要上宣纸上练练。那时,宣纸0.35元一张,这种纸,人家搞书法的看不上,只能我用。书法和古典诗词密不可分。练书法过程中,钻研些古典诗词,有关书法的理论,可以说是逼着学的。

有人练气功静心,我发现我是练书法静心。“书如气功。书者,抒也,散也,抒胸中气,散心中郁,故书家得以无疾而寿。”腿不疼、手不酸,最后连写一两个小时,不觉得累。

每写一幅字,得憋着劲,提着气。

20年来,我一直坚持书法。毛笔是中国书画艺术上最厉害的利器,能画细如毫发的线,也能画宽面,变化无穷。毛笔发明年代无确切记载,曾有孟括造笔之说。可是,出土的战国墓帛画《人物龙凤图》上,更早的艺术品上,出现的绘画线条,粗细自如,想必也只能是毛笔留下的痕迹,鼠须毛笔当然最好。人们笑我,一长一短“两竿枪”,长的是钓竿,短的是毛笔。努力就有回报和收获。许多人知道后,要我写,我也就写,有求必应。我笑我自己成了“印刷机”。

马季书法作品

那年,全国广播电视系统举办书画大赛,我用榜书写了“笑满春”三字,侥幸入选,还被收藏在民族文化宫;国家 28 个部委联合举办书画展,我的条幅:“毕生都付相声艺,闲来无事学涂鸦”,被收入纪念毛主席诞辰100周年纪念册。号称广播系统“十大业余书法家”之一。

书法不仅能增强体质,陶冶情操,宁静和谐、圆通自在的精神和艺术境界也是我的追求。

练字的第一天,我就挖掘书法艺术与相声艺术的内在联系,尽管艺术有诸多门类,但真善美的底蕴相通。领悟书法艺术,与充实相声创作和表演并不矛盾。

1995年,我和姚新光商量,准备为徐晖在马来西亚举办一次书展。一切筹备工作就绪,可临行前徐晖突然中风,导致半身不遂。我立即在北京联系医院。他在医院只住一晚,第二天也没通知我,就和老伴、儿子悄悄回德州去了。因为医疗费太贵,他怕花公家的钱,又不让我破费……一生中,我有许多朋友,可徐晖是我最为敬重的一位。

书法界还有不少朋友,有些连姓名都不知道,可是他们对我的一片爱心,都总难令我忘却。比如1987年,在南京,一次,我在后台写完字,几枚印章让人给“收藏”了。这事被南京《周末》记者获悉,以《马季印章在南京被人“收藏”》为题作了连续报道。消息传出,在全国引起反响,好几位篆刻家另刻印章,请《周末》转赠给我。

当时,我正在病中,无法答谢。11 月10 日,我写信给《周末》,借报刊一角致意:

“在南京失落印章,纯属个人马虎。六省市艺高技绝的篆刻好手,予我每一方印章,已经印在心里,向各位老师保证: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失掉几枚印章,得到一群朋友!

1994年,中宣部召开一次茶会,好友王景愚将我引荐给全国书协主席沈鹏老先生。我对沈老说:

“沈老,我对您仰慕已久,很想得到您的指教。”

沈老回答说:“我在潍坊看过你的字,写得不错,像你这样的相声艺术家,热爱书法,难能可贵!”著名书法家刘炳森,生前我很熟,我比他大几岁,见面,他就称“马哥”,一次他对我说:“像你们这样的名演员,钢笔字写流利了,拿起毛笔能够适应就行了。名人的字与画,群众也非常欢迎。”

书法和相声,同是中华民族文化的瑰宝。中国人喜欢,外国人也喜欢,尤其侨胞,对书法艺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因此,我在马来西亚,当地华人也为我举办过两次书展,在美国也举办过一次书展。

2005 年11月1日,在北京劳动人民文化宫,又办了一次书法展览,之前没有宣传,但是,还是有许多人从不同的渠道知道了这个消息,一时间,展区人多为患,只好开了另一侧门,门的对面,正好是我的一个大中堂:“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拓展阅读

《一生守候》

本书是已故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马季先生以自传形式撰写的。此书在马季先生逝世之前不到一个月才得以定稿。

本书叙述了马季从事相声艺术50多年来所经历的喜怒哀乐以及他在峥嵘岁月里品尝的酸甜苦辣,着重讲述了马季与师徒之间、同事之间、朋友之间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其中,还穿插了马季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对相声发展的一些困惑和感想。尤为珍贵的是,马季还在自传中吐露了他对相声艺术发展的肺腑之言和对家人、对儿子的殷殷之情。